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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见顾先生吗,”阿婪对眼前这个他并不陌生的人,微微一笑。他早在了顾悯的蓝图一个小篇章里听到过胡湖的名字。
胡湖有家新型的制药公司, 从胡湖父母那辈就开始经营制药。后来胡湖父母制药公司破产,再到胡湖东山再起,可以说他是个医药世家。
现在趋势, 是教育, 医学, 保健。这种制药的暴利,无数人趋往, 也每天有无数人被驱逐出赛场。暴利的行业,往往涉及很多社会的黑与白、以及灰色地带。
没有资本或者背景的制药小企业,撑不了几年。让顾悯他们意外的是,胡湖的小公司还能活了几年。
这跟胡湖一直明面上做医疗器械和制药同时进行、以维持每日营运,暗地里想挖冯夷有关。
制药没有销售(流入市场、药店、医院)渠道也是白谈, 但是做医疗器械可以维持生计。有二三类医疗器械备案和许可,再达到国际标准的,和几家医院长期合作,那么胡湖的小公司就很好活下去了。
“你预约过了吗,”阿婪的话继续。
再笨的人也会知道,胡湖是为了被他非法扣押的阮垣而来。
可是胡湖波澜不动,“想合作冯夷就这么拒之门外?就这一个问价把我的人扣留了,顾悯的待客之道是这样?”
胡湖身长如颀,长相很优越。果然是用制药的钱养起来人,出身条件好。
“我已经报·警了。如果今天下午四点前见不到我的员工,那么……”胡湖说着,划动了打火机,抬头,“冯夷非法私人培植,好像罪也不小。”
阿婪看他,“非法?我们可是取得了合法经营。”
“就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培植冯夷?”胡湖反问他,并告诉他,“距离四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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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厅的演出一共三小时。
作家木心说过:和音乐相比,文字顶多是快跑、慢跑、纵跳、缓步、凝止,而音乐是飞翔的,音乐没有脚,停不下来。苏雀觉得也是。
是旋绕的,盘旋的,忽飞近、忽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