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父未足两个月,就如此放浪纵谷·欠,不愧是顾悯。

侧院,以前是顾宅的女夫人住的地方。

屋里柜箱妆奁还留有了一些繁复的衣服,首饰,珠宝。

侧院屋内,有一个竹藤的椅子。

椅子上,一个人蒙眼,手脚用软绸的丝带系在了藤椅的椅腿、扶手。

身上是一件润黄色的、苏绣的珍禽,略微俗贵的旗袍。如果有行家,会认出仿绣的是五代的黄筌《写生珍禽图》。

春日的日光从镂木窗门流泻进来,斑驳里落在了那个人的傅白的脸面上。

系统:“宿主,出狱的日子是不是比狱里要快活多了。”用迎合反派的姿态说话,会不会好一点呢?

反派:“确实。”

系统小心翼翼、隔空说:“所以,能不能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旗袍从腿下便开衩,前面犹如褂子的披垂落在了地上。

脸上的日光一暗,被人挡住去了。

苏雀稍一动头颅,蒙住的眼睛,叫得他不方便运用视力。只能调动听力,听见那个人略微像是拉开了妆奁,翻动的声响。

红色的不过是涂抹在了唇里的蜜红。

苏雀皱紧了眉头,绸白色的带子叫他只露出了一张半阖的嘴巴。哼出来了绵绵的声响。

被蒙着眼睛,系在了藤椅上的手,只能牢牢地抓紧了顾悯按下他的手。顾悯被他紧紧握着,他稍稍侧过着头,眼睛极黑。看着这个跟监狱里不一样性格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