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顾悯重新歪侧起了头颅:“什么时候能滚?”
阮垣被他开口的厌漠意外了一下。
正常人基本都会出于同情,下意识地伸出援手。
阮垣是个相貌姣好的人,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拒绝不了他。
打扫阅览室卫生的顾悯倚在了书架上,视线上眺,落在了钟摆的最后十几秒里。
阮垣回头看去墙上的钟,就在时针分针秒针交叠一刻,顾悯走出了阅览室。
顾悯离开了阅览室后,阮垣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腿脚没有他说的那样无助。他收回了楚楚的眼神。回到了胡湖身边,是可怜沮丧的一张小脸:“我确实办不到。”
“没关系。”胡湖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已经做得很好呢。”
阮垣抬起了脸,他的眼神是楚楚外加上坚毅,“下次我肯定能做得更好。您相信我。”
胡湖又是随和一笑:“那下次再说吧。”他总是这样回答阮垣的。
随后,他走了出去。
外面高墙下的监狱,灯光通明,毫无暗处。胡湖走的地方一片雪白无暇。
在城洞下般的铁门内,阮恒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他暗自下决心,他不会再让胡湖失望的。
那是他重见光明的机会,外面是光明,胡湖也是他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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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悯回想起了那天,把青年从管教室送回来。
众人面前,顾悯看似不关心,但是在没人的时候,反复捏开他嘴巴查看。查看伤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