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个人的冰冷的手捏成了拳头,轻轻地握在了自己手中。呵护着他热气,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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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顾悯的手下发现青年都不怎么说话。总是萎在了一旁,如果喊他,他就会许久地才抬起一眼,或是淡漠,或是害怕。

顾悯叫他,“过来,”餐桌上的苏雀才会跟他手下调了位置。

顾悯的眼下如黑,他夹了一块肉到青年的餐盘上,可是青年一直没有动过那块肉。在平时,只要顾悯给他个水果,青年都会高兴很久。

有的手下知道了顾悯故意骗他去交易粉末,来试探苏雀。

可是人是试探了,可是人心也试探没了。

顾悯餐桌上有一杯鲜牛奶。像他有钱的囚犯,会有什么是吃不到的?他拿起了盛满了牛奶的玻璃杯,一手捏起了那个人的嘴巴,把牛奶灌进去。

那个人想要挣扎,又不敢不喝。

迟疑着,就呛出了咳嗽声来。

他的手下不敢抬头,纷纷顾左右而看四周。

顾悯的眼色极为秾郁,他看着那个人被强迫地喝完了牛奶,他扔开了杯子。松开了手,那个人在他身边咳嗽,如同惊弓之鸟,让手下好不同情苏雀。

过了一会儿,他的指腹如同逗猫一样地揉了揉那个人的下颌脸颊。“好不好喝?”

手下听这话,就知道那个人哪里敢说不好喝。

那个人恍恍惚惚地,又听见多疑、心口不一、反复无常的人重新地、恢复耐心地、柔下了一两声的,再一句:“好喝吗,不好喝,下次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