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之抬起手到眼前,看了一会儿手上的银针,然后又把手放下了:“好多了,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昨天就不该往宫里跑一趟。”丁启看了他一眼,“仗着年轻,仗着身体底子好,就不把命当命,才有今天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是,老大人教训的是。”顾兰之闭了闭眼睛,又伸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什么好摸的,你现在还在发烧。”丁启说道,“让你的小书童去给你抓药煎药了,你自己记得那药一天三次,喝三天。”
顾兰之于是放下手,道:“我记得了。”
“另外还是要少思虑。”丁启认真地看向了他,“你就当老朽是倚老卖老,你这么年轻,人生还长的很,不至于为了一丁点事情就和自己过不去。”
顾兰之笑了笑,点了头:“老大人说的是,之前是我想太多了。”
丁启见他这么配合的态度,语气和善了许多:“你本来没什么大病,只不过是气郁于胸,思虑过度,才因为风寒之类的原因而引发出来。道理你自然也明白,便不必要我多说了。”
顾兰之应下来,又看了一眼外面,虽然是阴天,但雨已经停了下来。
“老大人是奉圣上的旨意来的,对么?”顾兰之收回目光,看着丁启把他手上的银针给取下来。
丁启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正是如此,所以你应当感激圣上才对。”
“是,是应当感激圣上。”顾兰之笑了一声,“方才老大人后面说的那些话,可以不与圣上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