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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少雪走了以后,沈山南直接去了季芍房间,看见有人把自己裹成了一条肥嘟嘟的虫,沈山南走到她的床头,看到季芍微张着嘴唇,张合着呼吸,嘴边还有哈喇子的痕迹……

让人一点想亲的欲望都没有。

他松了口气,是他想多了。

再看看季芍呼呼大睡的样子,他心里更郁闷了,让他失眠了一晚的“肇事者”,自己睡得如此香甜,可还行?

心里生出了恶作剧的心思。

他在季芍床边坐下,伸出了自己冰凉的手,然后放到了她露出的脖子处,季芍一个激灵,被冷得打了个哆嗦,但她没有醒来,而是转了个身子,捂紧被子,继续睡。

沈山南又换了一只手,去冻她的脖子。

季芍被他闹了几次,终于醒了。

她有起床气。

弄明白是沈山南恶作剧以后,手抱着被子,脚狠揣着被子,用哭哭啼啼的声音对沈山南说:“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沈山南看见她眼角挂着的一滴泪珠,举手投降,“我错了。”

但他脸上带着笑意,哪里有真诚道歉的意思,季芍对着他就是一脚,隔着被子,软绵绵的一脚,踹到了他的腰上,让沈山南发出了绵软的一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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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坐在了饭桌上。

陶瓷盆里盛着的豆浆早就凉了,季芍把它们倒回了锅里,小火慢煮,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本来秋冬周末的清晨,就是用来赖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