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降没说话,但也没放开拉着白久的手。

白久微愣了一下,见季降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加上这里路确实不好走,也就没再纠结,任由他握着。

季降的手很热,握着自己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自己就是安全的,不会受伤。

白久垂下眼眸,静静的跟着季降,有几次遇到湿滑的路时,季降会放慢速度,回头确认他好好地走过去了,才继续往前。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走出了溶洞,季降才放了心般松口气。

白久的手很细,骨节分明,由于太瘦甚至显得有点咯手,握在手里的时候,忍不住地就想让人轻轻捏几下,又不敢用力太猛,怕那细细的手指一掰就断了。

季降记得,白久分明是握着装有热水的杯子时,手都会被熏红的人。

这样的人,原本应该在宠爱中长大,娇惯天真地过一生才对,而不是早早为了生计奔忙,甚至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拿着钢管砸,在肩膀上留下一道消不掉的疤痕。

……

察觉到季降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白久疑惑地转头看过去,却发现季降正发呆般盯着自己,浅褐色的眼眸有些失神。

“怎么了?”

季降猛地回神,松开了手,淡淡开口:“……没事。”

周传阳和秦修也跟着出来了,两个人一出来就惊呼:“真的下雨了?”

白久一看,这才发现外面的地面有点湿。

周传阳把一把伞递给白久:“看来这伞没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