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沮丧,又是一片唉声叹气。

三叔公没那么容易放弃了,“看看登记簿吧?登记簿有一栏是联系方式,俞子语可能写了呢?”

“对啊!三叔真厉害。”大姑赶紧去拿了。

傅厉帆纠结片刻,还是劝了一下,“这样不好吧?小语不喜欢被打扰。”

大姑真的翻起登记簿,“我们就想道个歉,算什么打扰?我看看俞子语在哪里……找到了!哎呀,他没写联系方式,不过寄语写得挺好的。”

大姑把登记簿放在桌上,让大家看一看。

傅厉帆也看了过去,见到陌生的字迹直接愣住了,“这是小语写的?”

大姑以为他说的是寄语的事,解释,“是啊,我们看着他写的。他没问别人,写出了这么暖心的话。真的是个好人啊,我们不该针对他。”

傅厉帆还在懵着,“真的是他写的?”

“是啊。”大姑疑惑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傅厉帆没有力气回答了。

一个人的字迹,在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共同生活那么多年,傅厉帆对俞子语的字迹相当清楚,几乎到一个字都能认出来的地步。登记簿上的字迹,对于他来说那么陌生,陌生到像是另一个人。

俞子语的种种表现,确实像是另一个人。

傅厉帆不知道原因,只知道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小语也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