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皱眉,小话痨会着急,一下子趴到玻璃上,把鼻尖都压扁了。

他按照医生的吩咐做动作,小话痨会深吸一口气,憋得脸红,两手握拳像是要帮他使劲。

最可怕的是他假装摔倒的时候。小话痨会在走廊急得团团转,等他站起来就开始蹦跶,用夸张的肢体语言表达鼓励的意思。

医生也鼓励,“失败再来就行,不丢人。”

傅晗总会冷笑,盯着小话痨吐槽一句,“是啊,我哪有他丢人。”

今天小话痨不在,终于清静点了。

医生倒是觉得可惜,“俞子语怎么没来?”

“擦地。”

“为什么要擦地。”

“脏了。”

“……”

医生发现自己问了等于没问。

傅晗不想聊天,在假装刻苦的训练。

医生自个儿缓过来了,笑笑说,“其实他来了才好。他不来,你连说话都少了。”

傅晗发现是这么回事。

托小话痨的福,他最早说得清晰有力的两个字,就是“闭嘴”。看到小话痨做的蠢事,他会吐槽,觉得小话痨烦了,会主动叮嘱医生不要放人进来,想办法给康复室的大玻璃安上窗帘。

如果小话痨不是舅舅的人,带在身边也有点好处?

傅晗陷入沉思。

医生看在眼里,调侃了一句,“想他了?”

傅晗秒答,“没有,只是不想说话。”

这也答得太着急了。医生摇摇头,不打算和嘴硬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