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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疼醒的还是雨后室内太过安静,她穿衣服的时候,先瞥到了玉白背脊上的一点痣,随后从男人腰间缠着的一点薄毯落到了床单那抹红。

绿色小轿车车灯穿破黎明薄雾,将身后黄墙小旅馆远远甩在了身后。

回到被她延了一个月结果压根没住过的酒店,拿走行李,简冬坐上酒店的车去往飞机场。

浑身疲累,手机开机时,她先给赵澜伊发了个消息。

简单干脆,只有一个:竖中指jg

片刻,赵澜伊回了个:???

接着,跨国电话就打了过来了。

简冬回完别的消息后直接无视关机,按着发疼的脑袋,栽倒在车上睡了。

而那段早就该被她喊停的旅途,在那时结束。

回国后,赵澜伊问过她不止一次那时候在意大利发生过什么。

简冬只挑好的说,即确实艳遇了一把。

至于旅途上她的那点放纵、心乱以及踏出一脚后在黎明骤然清醒后的落荒而逃,尽数被她淹没在积压了一个月的工作中。

简冬可以暂时放松,简总不行。

她能对一个男人某夜感觉不错,只不过也只能一晚上。

刻意去忘,以至于再拾起那段旅程去回想,其实已经变得很模糊。

仅留的那点记忆,是关于金黄头发、顽劣放纵笑、东躲西藏一个月、放荡不羁流浪以及彻底疯狂的做,疯狂到那疼似乎都刻进了骨子里,想起来的时候,灵魂都在颤栗。

那是磅礴、张扬、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