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前觉得难以面对的错误,现在真的能这么坦然地讲出来。这大概就是从前心理医生告诉她的,记得但不在意。
“那他眼光不太行。”
她笑了一声,半开玩笑道:“我眼光也不行,喜欢了一个根本不了解的人。”
“一见钟情的人太多了。”严致半垂着眼,看不清眼神,“喜欢让人有了了解的欲望,因此才想靠近她,了解她。”
“但如果了解之后发现不合适,就要及时止损。”谈听瑟想也没想就接了话头。
周围一时安静,她无意识地转头,四目相对后严致蓦地失笑,“这么严肃地拆我台?”
“随口一说。”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想到什么就立刻说了出来,“不了解也没关系啊,我记得有首诗写的是,‘没有人会爱任何别的人,他只爱别人身上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他的假设’。”
谈听瑟本意是想将话题揭过,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说出了心声。再一想到刚才的不愉快,她情绪微微滑入低谷。
“在夜晚的天台上聊爱情诗,好像是挺浪漫的。”严致煞有介事地摊了摊手,介于严肃与玩笑间的奇异气氛顿时一去不复返。
谈听瑟顿时笑了,心里随之一松。
严致知道她是个注重边界感的人,所以类似这种问题从来不过分追问,最多不痛不痒地闲聊几句,偶尔言行过于关切,也能很快拉开距离。
不得不说,这种相处状态对她来说很轻松。
“明晚八点演出?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严致问。
谈听瑟朝他歉意地笑笑,“明天要见一个朋友,后天再一起吧。”
她已经约好和聂显明天中午见面。不管怎么说,过去聂显对她照顾很多,她隐瞒消息也是事实,总要亲口道歉的。
“好吧。”严致点点头,依旧没有多问。
两人在天台坐了一会儿,起身下去时谁也没提起刚才的事。等回到大厅后,剩下的时间里他们也没有再和陆闻别有什么接触,彼此似乎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