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轻咳了声,朝着任远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神秘兮兮问,“咳,那……殷然有对象了吗?”
任远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应该没有吧,从来没听他说过,也没在学校里见他和别人走得近的。你要干什么?他是我朋友我劝你别打他主意。”
“什么打主意,我那是正经追求好吗?我哪个男朋友女朋友不是自己好好追求过的?”谢锦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你那叫追求,真是我孤陋寡闻了,总之殷然和那些会主动贴着你的‘少爷小姐’们不一样,收起你的小心思。”任远毫不犹豫嫌弃道。
“别这样啊,你谢哥我这次可是认真的,我真挺喜欢他的。”
“呵呵,我记得你半个月前追那个小兔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再信你一次我就不姓任,我和你姓。”
“别呀,小远”
“滚远点。”任远一脸恶寒地抖了抖。
谢锦还一直缠着他试图拿到更多小美人的消息。
……
对这些一概不知的殷绥之此时正和安普斯打着电话讨论问题。
“……综上所述,半导体行业的前景是十分广阔的,而这个new作为一个新兴的半导体公司,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如此庞大的布局,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我的观点是可以在可接受范围内给予他们最大的支持。”
“你要知道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操作,他们上周的股价才以断崖式暴跌过,多数人并不看好他们。”安普斯反驳。
“风投哪有什么不冒险的,你有没有想过上次的暴跌不是他们的失误,而是他们主动想要探底呢?”殷绥之勾起一丝嘴角。
“探底?”安普斯一怔。
“就是计算出最坏的结果大胆尝试,估量合作方的最大接受度,以此达到目的。”殷绥之解释。
“这太大胆了……”安普斯喃喃道。
“但不可否认他们很优秀,不是吗?最多7天,他们的股价就会爆发式上涨,您不信的话可以继续观察看看。”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z,你是我这些年见过最大胆的操盘者。”安普斯由衷赞叹。
“也是最优秀的,不是吗?”
“……你还真是一点不谦虚,华国人不是最崇尚谦虚吗?虽然你说的也没错。”安普斯哭笑不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您怎么能说我不谦虚呢?”殷绥之觉得自己特别无辜。
安普斯哈哈大笑,这个小朋友真的很有趣,他借机邀请道。
“z,我记得你说过有留学的意愿。”
“确实有,现在还在考虑申请哪一所,实在不行就在家里躺平。”咸鱼气息扑面而来。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安普斯顿不好吗?”安普斯推荐。
“好啊,就是太好了,我配不上。”殷绥之叹了口气。
“……不该谦虚的时候反倒谦虚起来了。”安普斯调侃。
“不是您刚才才说过谦虚是华国人的传统美德吗?您可真难伺候,谦虚也不行,不谦虚也不行。”
“你反倒怪起我来了,你才难伺候。”
“不过……我说真的,你……要不要来安普斯顿?我直接给你发入学通知顺便当你的导师,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在业界里是什么样的香饽饽,不早点把你定下来,我都觉得不安心。”
殷绥之微微一怔,然后勾了勾嘴角,“……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其实我的申请已经躺在您的邮箱里了,我害怕您会嫌弃我,所以一直不敢说。”
安普斯不信,“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是随手每个学校发了一份然后就没管了。”
“您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