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望着他的人,眼睫轻轻颤动了下,透明的泪液从眼角流了出来。
哭了?!
商迟归手足无措起来,怎么突然就哭了?!还给他说对不起?是因为被烫伤了需要他照顾觉得连累他了吗?他也没有说什么啊!还是他之前去关水的时候说话有点凶?怎么这么娇气呢?
“啊……啊!你别哭啊!”
他手忙脚乱逮了纸巾给商迟谢擦眼泪:“我不应该凶你的二哥,我也没觉得你受伤连累我,你不要哭,一个以后要分化成alpha的人怎么能随便哭……”
他越是说,商迟谢的眼泪就掉得越多。
一点哭泣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只睁着一双眼睛看商迟归。
“别……杀我。”
我罪不至死……不是吗?
将我送进监狱里让我偿还我的罪孽都行,只是不要杀我,我真的很想活下去,一点都不想死。
商迟归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一边擦着他的眼泪一边应承着他:“我不杀我不杀,二哥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杀你呢?”
因着商迟谢哭,班里其它同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落在商迟谢的身上,就连殷何意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回头,目光含着担忧。
只他也不好再过去安慰什么,因为他心里清楚,自他来到亚特兰特就有无数人在背后盯着他,他们会将他的一举一动报给王后。
他过去安慰……对商迟谢并没有什么好处,他能感觉得到,王后似乎对他对商迟谢的态度很是关注。接近可以,却又不能太过亲密刻意。
殷千星也看见商迟谢哭,内心暗自奚落,对商迟谢更是不屑。
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不过是受了点伤,就哭得跟个什么似的,这样的人压根找不出一点优点,也不知道殷何意看中了对方哪点。
至于商迟归,他不认为商迟归真的对商迟谢这般好,商迟归的性格他也算了解几分,和他一样看不起这种懦弱无能的人,既是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将商迟谢放在眼里。
花了一些时间,商迟谢的眼泪才停了下来,他低下头,回过神想起来自己刚才又哭又求的模样,整个人恨不得钻进桌子里去:“抱歉。”
眼见他终于不哭了,商迟归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如果说他之前怕的是母亲动怒,那么现在得多加一样了,那就是商迟谢的眼泪。
“如果二哥你觉得实在对我抱歉,以后就别在我面前哭了。”
他本就不是能哄人的性子,印象中唯一哄过的人也只有母亲,现在哄他二哥的次数都快要赶上母亲了。
听着他的话,商迟谢埋着头,低低嗯了一声。
看他被商迟归哄好了,殷何意这才收回目光,松了一口气继续看书。
……
因为手脚受伤,下午的一节体能实践课,商迟谢只能旁观。不过在这之前,他就算参与其中,也和在旁旁观没有什么区别。
学生们都换上了轻便经脏的黑色衣服,这一节课里,跟随着体能老师的安排进行活动。
骑马、射击、射箭、格斗、击剑……体能老师通常会从这些训练里随意抽出两种让学生进行训练,而这些活动,商迟谢以前的身体都难以负担下来,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
他穿着校服,手肘贴着大腿,手腾空着,脚搭在矮小的凳子上,看商迟归他们训练。
只能说亚特兰特不愧是天才的聚集地,体能老师所抽的第一个活动是射击,几乎全部都打进十环里,唯一一个没打中的,也在九环靠着十环的内侧。
射靶只是射击训练的基础。
接下来还有远距离射靶,移动射靶,远距离移动射靶,跳跃射靶,远距离跳跃射靶,天才们的差距在这不断升级的难度中拉开,呈现出天堑的鸿沟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