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鸣愕然瞧着他,心想,不错嘛,人不可貌相。这如同神灵一般冷漠、孤高的男人,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情话。
……又或者,他只是顺着廖如鸣的话继续讲,然后,他就用廖如鸣的方式,打动了廖如鸣。
廖如鸣凝视着他,然后笑了起来。他笑得这么开怀,以至于直接笑得倒在了西里尔的身上。
西里尔有些茫然,他抱着廖如鸣,依旧是那样轻柔却无可辩驳的力度,环住了廖如鸣。他试探性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廖如鸣笑得声音都哑了,他就这么带着懒散的笑意,却说,“我还是生气的。”
西里尔顿感失望。
“只不过……”廖如鸣又喃喃说,“我觉得跟你这个傻子置气,完全没必要。”
这不是廖如鸣第一次说西里尔是个傻子。他说了无数遍,不管是纪知淮、傅平里,还是程燃,以及现在的西里尔,都曾经被他说过是个傻子。
这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可是廖如鸣就是这样直白、刻薄的性格。而西里尔恰恰还让着他、宠着他,任由他使性子……也活该他被骂是个傻子。
廖如鸣安静地思索了片刻,然后问:“为什么程燃的性格,和你差这么多?”
西里尔怔了一下,有些为难地斟酌着字句。
隔了很久,他才说:“你忘了很多东西。”
很难说他这句话中蕴藏着哪些情绪。这个男人与不久前的程燃截然不同,他的性格冷沉、内敛,似乎比曾经的纪知淮与傅平里还要不通世事。
想到他或许从出生之后就一直生活在这样巨大、空旷、死寂的宫殿之中,那么这种性格也显得十分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