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些破碎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是廖如鸣完全无法确切地看到那些画面。他只是静静地回忆着、思索着,痛苦似乎也慢慢离他而去了。
他感到一阵清凉,然后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这才想明白自己受了伤。
……那应该是在治疗之中吧。他这么在心里嘟囔着。
只不过治疗的过程并不好受。
他想,真讨厌。宇宙中的医生什么时候这么垃圾了?他在养育所的时候,如果有孩子受了伤,那么只有把孩子放进一个奇怪的容器里,然后过那么一两个小时,伤势就彻底痊愈了。
廖如鸣小时候十分顽皮,于是他就是那个容器的常客。
结果现在,那些医生却在用一些原始的、落后的方法在处理他的外伤?
廖如鸣觉得有些不耐烦。
想到养育所的事情之后,廖如鸣才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头正在剧烈地疼痛着。
那种痛苦令他恍惚而神志不清,以至于他很长时间内,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最重的伤势究竟在哪里。他想着,原来是伤到了脑袋。
不会变成一个傻子吧。他在心里抱怨着。他可不想变成那家伙一样的傻子……那家伙?
……那家伙是谁?
廖如鸣困惑了一阵。
随后,一阵更加强烈的恍惚与疼痛袭来。他在顷刻间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
“什么叫做他的大脑受伤,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记忆?”程燃气急,追问道,“意思是他会遗忘一切吗?”
“损伤的程度并不会让他遗忘一切。”医生温和地回答,“但是确实是会让他忘记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等他醒过来之后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