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廖如鸣直接伸手捏住了程燃的脸颊,故作严肃地说,“快跟我说。”

程燃看起来无地自容、羞耻难当。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些什么东西,但是廖如鸣压根就没听懂。

廖如鸣便直接伸手揉乱了程燃的头发,然后说:“快点说,很晚了,我都困死了……小兔崽子你还在哭。”

程燃这才急了。他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廖如鸣烦心,甚至拖累他的睡眠。正因为这样他才选择在廖如鸣睡着之后,自己偷偷哭泣。

可是谁能想到廖如鸣莫名其妙醒了过来?

程燃十分沮丧,觉得自己真是不够成熟。

他最后还是说了:“我只是觉得……”他的声音中犹带哭腔,“易感期快结束了。你要走了。”

所以,他才会难过得整晚睡不着觉,躲在被窝里哭。

廖如鸣不禁惊奇起来:“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

程燃呆呆地望着他,然后突然意识到廖如鸣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惊喜地瞪大眼睛:“真、真的吗?!你不走了吗?”

廖如鸣无语,只能先让他开心一会儿,然后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要走了?”

“……因为,你之前就是……默认了。”程燃小心翼翼地说,“我以为你只是回来陪我度过易感期,然后……你就又要走了。你已经辞职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感觉到了自己的愚蠢,所以最后只能闭上嘴,沉默起来。

廖如鸣瞧着他,打量着他,然后说:“我说了多少次‘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