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头套,捂得通红的脸显露,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脑门上狼狈不堪。
事实证明,长得帅的人什么造型都能撑得住。
周围瞬间发出“哦哦”声。
兔子玩偶和大帅哥,简直绝配!
虞秋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先缓一缓,再把事情讲清楚。”
矿泉水刚从冷柜里拿出,格外冰凉清爽。
孟平江扯扯泛白的嘴唇,定定注视着虞秋,眼睛亮若晨星。
“谢谢。”
他狠狠灌下几口,冰水抵达胃部,胸腔却滚烫得很。
一瓶矿泉水,将他从晕倒的边缘拉了回来。
孩子父亲不依不饶:“赔钱!”
孟平江正要开口,虞秋却站到他前面,不紧不慢问:“你们不会是想碰瓷吧?”
“谁碰瓷!”男人红着一张脸,也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老子惦记那点小钱?这是责任义务问题,他撞伤了我儿子,赔点钱不应该?大伙儿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毛病?!”
围观群众根本没看到事情始末,以为真是玩偶帅哥撞倒了小孩,便当起了理中客。
“是啊,孩子哭得怪可怜的,天又这么热,赶紧解决了吧,就赔点钱的事儿。”
“没毛病,年轻人可别想赖账。”
“小孩擦破点皮不算什么,不赔钱也可以,总得道个歉。”
孟平江:“……”
他张张嘴,深感辩无可辩。
虞秋不跟对方扯,只蹲下问小孩:“小朋友,是你自己撞上去的,还是这个哥哥撞倒你的?说谎的小孩鼻子会变长哦,像故事里的小丑一样。”
他长得好看,语气又温柔,小孩渐渐止了哭声,正要开口,却被孩子父亲打断。
“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先是撞伤我儿子,现在又威胁恐吓,小小年纪,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周围人成功被带偏,指指点点。
孟平江刚刚成年,还没有锻炼成一个大心脏,面对众人的指责,他无所适从,颇觉得委屈。
他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被骂?
虞秋皱眉问:“这位先生,那你打算要多少赔偿?”
孩子父亲目露得意:“看你们年纪小,我也不愿跟你们计较,两百块,给孩子买个蛋糕当赔礼不过分吧?”
将医药费偷换成赔礼,这人够奸哪。
两百块钱,对大都市的人来说的确算不得什么,但对孟平江而言,一块钱都是要抠着花的。
他舍不得,却也不愿看到虞秋因为帮自己而被污蔑,他想息事宁人了。
“两百……”
“两百块,你说的。”虞秋嘴角的梨涡泛着狡黠,“既然你儿子撞到人了,那就拿两百块赔礼没问题吧?”
“你在说什么屁话——”男人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