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别看了,你管你吃。”过了良久,时易被那一副看负心人的眼神盯到实在受不了,只能低声提醒。
江逐又把碗往前推了推,明确表达自己的不满,可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直勾勾盯着时易,歪了歪脑袋,开始思索。
如果刚才那句话,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于是江逐双手撑着小桌子,探出半个身子,慢慢朝时易靠近。
眼见时易被他的鼻息喷到,也只是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却没有躲,江逐胆子更大了,直接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贴了一瞬。
然后在时易发火之前又乖乖坐了回去,端着碗刨了一口。
“油。”时易没好气地看着他,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脸,江逐怔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直接把那一盒纸扯到了自己面前,用力擦了擦嘴。
这下吃饭是不用催了,吃完一口眼巴巴地望着,见时易还是没有生气,就凑过去再亲一口。
慢慢的,他的胆子也大了,后来甚至嫌那小桌子碍事,一点一点地趁着起身的空档把小桌子移到了一旁,直接贴着时易坐下。
炙热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裤子传递过来,时易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让了让,很快又会被再度贴上。
连那点微末的距离都被拉近,到最后差点被他挤到墙边去。
这家伙就像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不挨着他碰着他,就安静不下来。
直到被他在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才算消停,委屈巴巴地刨着饭,只是亲他的力度也重了几分。
就像小孩子一样,不分轻重的,亲人还带出响来。
好不容易消停地吃完这顿饭,时易倒还好,江逐的嘴唇已经快要被他自己擦肿了,没眼看他那蠢样,时易拿着自己方才顺手带上来的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其实早就结痂了,昨天还流血的那些新鲜伤口也早已恢复,不过是看上去可怕一些,密密麻麻的错落在白皙的手臂上,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
时易甚至都能想象得出,那该是多粗的针管,□□的时候恐怕扯掉了一块肉,才会形成这样一个血洞。
他捏着药管,用手指沾着,一处一处地涂抹着,虽然已经结了痂,但这药能促进皮肤的自我修复,降低痛感。
伤成这样,总归还是疼的。
“不疼的,别难受。”江逐乖乖地伸手给人涂药,看着时易蹙得越来越紧的眉头,用手指按了按,然后凑上去主动亲了亲。
亲完眼见时易没有反应,又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像是怎么都腻歪不够。
然后带着偷.腥成功的笑意坐了回去,兀自回味去了。
“还是不能告诉我?”时易帮他把袖子放下来,又将药膏塞进他的衣服口袋里,对上那双无比单纯的眼睛,柔声道,“我说过会保护你,你是不信我吗?”
江逐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抬手握紧了口袋里似乎还带着时易掌心温度的药膏,坚定决绝地摇了摇头。
哪怕真的惹时易生气了,这也是不能说的秘密。
时易无奈点点头,虽然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却还是觉得有几分深深的无力感。
他抬手摸了摸江逐的脸蛋,又捏了一把,扯面团一样地往外扯了扯,就跟小时候手感一样好,乖到令人心尖发颤。
“不想说就不说吧。”时易站起身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反正这事他自己会去查,“我要去洗个澡。”
他本来就是个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分化之后Omega刻进本能里的那种爱洁更是把这种特质放大,昨天奔忙一天又被江逐的事给打乱了节奏,可到了现在,的确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好在他的房间里就有浴室,所以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拿着衣服进去之前,还记得给江逐塞了一个自己睡过的枕头抱着。
衣柜太小了,缩着实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