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关心一条,文颂不能像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一样, 忍气吞声地受人欺负。
秦覃从大三起每年寒暑假都陪文颂回老家过。这么挨了几年冷眼,老爷子对他的态度虽然不明朗,但见得多了也没再那么僵硬。
家里甚至还额外给他收拾了间客房,只给他留着假期回来时住。虽然他基本不怎么睡自己房间,后半夜翻个小阳台轻轻松松就能摸进文颂那屋,但没人提起就心照不宣,由着他们去了。
近年来秦覃棋术得突飞猛进,全是陪老人家一盘盘磨出来的。这天下午是文颂陪外公下棋, 不见他人影。文争鸣问起,文颂说,“我们正在吵架。”
文争鸣心里一凛:“怎么回事?”
文颂执白沉思,啪嗒落下一子, 才肃着脸郑重其事地回答,“前天出去玩喝了家新开的奶茶, 我说有加冰,他非说没有。”
“……”
文争鸣说,“你们是实在找不出茬儿吵架了么?”
“啊,您怎么知道。”
“……他人呢?”
“说我欺负他,自己待在房间里生闷气。”
晚饭时文煜也听说了这事, 看两人已经和好,好奇地问,“你们那奶茶到底有没有加冰?”
“我哪记得呀。”文颂悠闲道,“我只是想欺负他。”
《负担》
秦涛在疗养院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一年,走的很平静。为他料理完身后事,秦覃转身说了句,“我只有你了。”
然后跟文颂回家整整一周都没有出门。
一周后两人正常地上学和工作,还抽空去医院体检。秦覃在亲人离世的动荡中情绪平稳地过渡下来,没有应激反应还被医生表扬。
蓝岚听闻后的感想be like:
养秦覃嘛,很简单的。就是有点废文颂。
之后有一年,秦覃出差酒店里恰好遇到蓝岚,在跟朋友做些投资。晚上约了一起吃饭,喝酒前还要打电话跟文颂报备。
好几次跟他一起喝酒都这样。蓝岚无心地开了句玩笑:“以后要是哪天文颂不要你了,看谁还会这样管你。”
秦覃emo了一整晚,散场后蹲在江边忧郁地凝视着水波。吓得蓝岚酒都醒了,生怕他觉得人生渺茫一个想不开就要往江里跳。
文颂大半夜被电话吵醒,被迫跟着听江边呼啸的冷风:“你干嘛那么逗他……”
“谁知道他这么不禁逗啊!”
蓝岚搞不定,文颂定了隔天最早机票过来探班。
秦覃在音综舞台歌手出道后模特拍摄就接得很少了,偶尔有感兴趣的广告代言才会接。今天这场似乎是跟新歌MV在概念上有联动,整得妖里妖气。干冰机烟雾缭绕,秦覃身上衣服都湿透了,一边场务姐姐站在高架上朝他撒花瓣。
文颂看馋了:“我也想在你身上撒花瓣。”
“……”
收工时秦覃就看到他手里多了一大袋没用完的花瓣,“那个后勤的姐姐送给我的。她说我们可以带回家去玩。”
“带回家太远了。”秦覃接过卸妆棉,擦掉脸上仿伤痕的彩妆,“回酒店玩。”
他好适合这种带伤的妆,绝美又惹人疼。文颂一整个被蛊住,美色入眼说什么都点头,是个小皇帝也昏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