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场景。
文颂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把裤子穿上。”文煜沉声道,“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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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煜敲门就没好事。
回家的路上文颂听说了原委。假期来串门的亲戚小孩也在追那档音综,甚至对秦覃很是关注,电视上看最新一期时被文争鸣问了几句。
没想到老爷子也对这种年轻人的节目感兴趣,还不兴高采烈地和盘托出,连微博上高调出柜这种八卦也要讲一讲。
文争鸣越听眉头越紧,疑心一起,把秦覃祖上三代都查个清清楚楚。也终于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文颂为什么在他跟前百般好话,勃然大怒地摔了手杖。
文煜提前叮嘱,“回到家以后,记得乖乖认错。外公说你什么都先顺着……”
“为什么要认错。”文颂反驳,“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文煜:“……”
几乎已经能够预料到家里的暴风疾雨,他无奈地劝道,“你忘了外公身体不好?无论谁对谁错总归得顺着他点。万一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文颂下意识地顶了他一句已经有些后悔,闻言便乖巧点头,“我知道的。”
他一贯都是乖巧听话的,尤其在外公面前,本想着有文煜在,一起劝和着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求立刻接受,只希望来日方长一点点地来。
但还是没想到文争鸣会用那么强硬的手段,从他踏进家门开始,手机平板一切通讯设备全部没收,关在家里哪都不准去。甚至要找人把他的档案调出来,转到本地的大学。
文争鸣怒他不争,“从小就说你是个聪明孩子,居然也干这种糊涂事!比你妈强不了一星半点!”
文颂被这阵仗震住了,再温顺的性子也被激起逆反心理,“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我妈妈也没做错什么啊!”
将这个家里的隐痛撕开,苦的是每一个人。文争鸣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在颤抖,仿佛看见昔年的悲剧又要重新降临在这个孩子身上。
“你想谈恋爱随你,跟男人谈恋爱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但你不能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你没见过那是什么样吗?你还敢?!”
“不是的……”文颂急切地解释,“可是我,我……我很爱他啊。就像,就像你很爱妈妈。她生病之后,你也一直照顾了她很多年不是吗?他也只是生病了啊……那怎么能怪他?”
文争鸣从头到尾不同意女儿的婚姻,可明里暗里还是给了许多经济上的接济。
那些接济到底是帮她度过了困难,还是给她延长了痛苦,是一个父亲这么多年来不愿提及的自责与悔恨之处。
文争鸣咬牙道,“我只后悔生了你妈妈,又把你宠坏!”
连文煜都被吓住,从没见过他动这么大的气,劝都劝不住。使着眼色让文颂先回房间,才腾出空来慢慢地劝老爷子平息怒火。
文颂被彻底断了网,自己在房间里又急又怕,只能在沉默中独自调整情绪,晚饭时下楼,软着性子好声好气地主动跟外公道歉。
他是懂事的。可文争鸣在这件事上态度出奇的强硬,一反平日的宠爱,不给他想要的谅解。这样过去一天两天,他被禁足在家里,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到底是年轻,很快就沉不住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无声地抗议。
外公也是气急,“他不怕饿坏就不要管他!谁也别去给他送吃的!”
文煜两头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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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覃进入基地录制节目以来,两人每天晚上的固定通话一次都没有断过。
上午才在酒店里温存过,晚些时候没有接到文颂的电话,秦覃起初还未多想,发了两条微信给他,去熬夜改曲排练。
可直到收工时都没有收到一条回复,由不得人不多想了。打电话过去居然是关机,宋青冉路过,不经意间随口说中了实情,“会不会是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