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我是不行了……但是我可以夸你!夸到你高兴。夸到你明白别人说的都是屁话,夸到你知道自己是个很棒的人为止。”
别人说多少你的不好,我就说多少你的好。
秦覃:“……为什么?”
“都说了不用问。”
文颂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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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心里舒坦了。
秦覃稀里糊涂地受了一顿抚慰,回去琢磨他发癔症般的行为,琢磨得半夜睡不着觉。
他干了什么。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大半夜叫去就为了摸一下头?
十万火急的原因竟是想看我一眼?
不对劲,很不对劲。
秦覃翻来覆去没睡着,为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事睁眼到天亮,才终于琢磨透了。
他怎么那么想当我爸爸啊。
说不上是感动还是不满,秦覃不明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了搞清楚最近的不对劲,在出差之前斥巨资主动去了趟段医生的咨询室。
段医生当然非常欢迎,耐心的听他诉说了自己的新症状。
他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但又跟从前的病情不太像。之前的情绪在躁动和郁闷两个极端,现在却好像总是能感受到两者混在一起同时出现。
他十分坦诚,段医生听完沉思片刻,“是短时间内迅速切换吗?”
“好像不是……是融合在一起,感觉很复杂,不是单独的任何一种。”
秦覃补充道,“但并不算痛苦,只是感到困扰。”
“其他呢?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秦覃犹豫了一下,继续坦诚,“我记得服用抗抑郁类药物本来应该会使性冲动衰减。”
段医生很快领会到:“你是说最近勃起次数异常增多?”
“……”
“躁期中是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是在那段期间,是正常生活里,就是最近。”
“最近吗?你看起来状态确实不错。”
可能性一一否定,段医生也被问住了,征求更多线索,“具体在什么样的场合?”
秦覃回忆:“在地铁上,学校里,湖边,医院……还有路灯底下。”
“听起来很分散。还可以更具体一点吗?比如去那里是为了什么,和什么人去做什么事。”
“那就是……陪一个小师弟去玩的时候坐地铁,学校里去接一个小师弟下课,在路灯地下陪一个小师弟散步,跟一个小师弟去游湖,还陪他去了医院……我还去过他家里。”
范围实在太广了。秦覃深感自己只是陷入了自以为的正常生活,其实一直都被这些新症状困扰着。真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