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许霖家,连隐按下门铃,很快穿着居家服的许霖来打开了门,将人迎进来。
“哇,你这是要去那儿,带这么大个行李箱。”许霖看到连隐拖着行李箱就惊叹出声,“你和你对象闹矛盾了?”
连隐微微一笑,否定道:“没有,就是有点事想去做。我没告诉他,他参加杨陶爸爸婚礼去了。”
杨陶是连隐和许霖都认识的朋友,也是杭震泽的男朋友。他的父亲就是与温亭结婚的企业家。
“而且行李不全是我的,主要是绵绵的口粮。”连隐将行李箱递给许霖,自己提着一个小包,“这才是我的行李,几件衣服而已。”
许霖沉默地望着他,听他说话。连隐看起来比以前胖了点,脸颊可能是被寒风吹的,泛着微红。明明气色很好,说话时也正常,可周身的气息昭告着他的低落。
他想问问连隐到底怎么了,可终归还是没问出口,而是稍微郑重了语气,劝他:“出去玩几天,然后记得回家。”
连隐拉开猫包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许霖,平日里总嘻嘻哈哈的好友此刻面无表情,正认真地盯着自己。
连隐移开目光,将绵绵抱出来,笑着说:“我当然会回家啊。”
他将绵绵放在地上,声音平静:“我哪里舍得离开。”
许霖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蹲下来,看着因为害怕一动不动的绵绵,伸手戳了戳,笑道:“还挺可爱。”
两人在玄关处说了这会儿话,另一个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连隐抬头看去,认出他就是最近和许霖住在一起的高寒止。
连隐和他打了个招呼,不出意料地没有得到回应。高寒止走去了厨房,应该是去冰箱翻吃的。
猫已经送到,连隐站起身,将猫厕所和猫粮拿出来,和许霖说了怎么喂食,再与他道谢,便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许霖还是不放心,叫住他问:“你这几天准备住在哪?”
“我去拜托杭震泽吧,如果他们不愿意,就去找个宾馆。”连隐已经有了计划,若不是许霖家里有人,他更倾向于在许霖家借住。不过杭震泽他们这几天也会出国,自己去那里借住并不会太别扭。
许霖知道自己家不方便,将人送到门口,叮嘱几句,送他离开。
离开许霖家后,连隐提着包,打车去了杭震泽租住的房子。
杭震泽和他男朋友杨陶住在一起,他俩今天晚上要坐飞机出国去参加婚礼,按时间估计,这个时候他俩应该正在家里收拾行李。
果然,连隐敲开房门的时候,杨陶手里还提着一根泳裤,意外地看向没打招呼就过来的连隐。
杨陶明显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盯着连隐,直把连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提了提羽绒服的领子,把下半张脸埋进领子里,小声与他打招呼:“下午好。”
杨陶这才反应过来,侧过身,将他迎进来:“下午好,请进。”
“打扰了,需要换鞋吗?”连隐看杨陶家里收拾得纤尘不染,和刚刚许霖家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自觉地问。
杨陶摆摆手说:“没事,反正我们要出发了,回来之后肯定要重新打扫卫生。”
说完他指了指沙发,请连隐坐下。连隐却仍然站在玄关处,垂下头,心中请求的话滚过几遍,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此时,杭震泽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见他犹豫不决,抢先问到:“你发生什么事了?”
既然已经被问到,连隐也不再纠结,直接请求道:“我……我想借这里住几天,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就会离开。我会按照住的时间交房租和水电费的。”
杨陶听了,一点犹豫也没有,笑呵呵地一口答应:“当然没问题,你可以借住,不需要给钱,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事情出乎意料得顺利,连隐与他们道谢。
他俩刚好收拾完行李,穿了外套就准备离开。作为客人的连隐反过来送他们到门口,杨陶将钥匙给他,笑出一口大白牙,拍拍他的背:“感觉你最近胖了点诶,这才对嘛,就该多吃点。”
连隐一愣,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胖了,看来朗琢玉早上不是故意逗自己的。这几个月和朗琢玉每天规律进食,偶尔出去吃好吃的,果然长胖了。
杭震泽在门外看了眼手机,催促道:“桃,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