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花瓶也只是个赝品,真的早就被他父亲保存起来了,只是林姨不知道罢了。

见文小秋满脸感动,古宵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头,发现人方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于是掏出张纸巾又给人把鼻涕擤掉。

完事后文小秋看着男人手里的纸团,觉得丢人脸臊的同时又害羞心暖。

于是红着耳根和小脸儿一把抱住古宵的腰,把头埋在男人怀里装鸵鸟。

不过说回来他其实也只是真的想要拥抱,内心的感动和酸涩还是没有消散,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被冤枉了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解释,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了什么都没必要说的习惯。

古宵看不见怀中人的脸,不知道他的情绪,只觉得这小家伙抱得越来越紧,勒得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我腰要断了。”他默默提醒。

文小秋咬了咬唇松了点力道还是没撒手,鼻子呼哧呼哧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令他沉迷。

古宵勾了下唇无奈道:“先松开。”

文小秋迟疑了下还是乖乖松了手,却在下一秒突然被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那速度快得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稳稳当当坐在那儿了。

然后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了医疗箱蹲到了自己面前。

“疼吗?”古宵一边打开医疗箱一边看着人的脚问。

文小秋这下才恍然发现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也是这会儿神经松懈了后,才感觉到那一丝丝的疼。

他呆呆的点了点头,活像撒娇似的细声应道:“疼的。”

古宵没接话,只是埋头给他消毒上药打绷带,一只大手捏着人细细的脚踝,心想这脚都比普通男人的要小,胆子也小,还真是哪儿哪儿都小。

文小秋看着男人细心的样子,笑意忍不住的在脸上冒,露出了两个憋笑中的小梨涡。

等伤口处理好后,古宵又把人抱到楼下去吃饭。

文小秋全程乖乖的呆在他怀里没吭声,脸红红的开心的同时又担心被林姨他们看到了尴尬。

果不其然,一到楼下就接收到了那两人的注目礼。

古宵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他们,抱着人直径走到了餐桌前,然后放下。

随后在所有人的猜疑和沉默中给文小秋布菜,等弄好了,人也开始吃了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添。

一边动作的同时一边出声道:“林姨,他是我的人,我不希望我的人在这个家里受到任何委屈。您在古家做了十几年,这中间隔着的那条线,我希望您能拎的清楚。”

古宵的语气不疾不徐,音调沉稳从容,无形中就给了人一种压迫感,但也是给足了面子。

他口中的那个他也不用点名是谁,在座的都心知肚明。

林姨没想到古宵会做到这一步,本以为就只是个玩物而已。她这会儿就算是不痛快也会看脸色,挽尊似的挺了挺胸腹,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坐在餐桌对面把全程都看在眼里的栾舒曼恨得牙根痒痒,一双眼睛看着文小秋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去。

但到底还是装出一副大方知性且懂事得体的模样,脸色有点不大好,勉强挤出个笑,装作一副毫无影响的样子。

有点尴尬却又尽量不那么尴尬的放下筷子,柔声道:“宵哥,我吃好了,就先回去了。”

古宵没留她,只是嗯了声又给文小秋夹了一筷子肉。

栾舒曼了解这个男人,没再自讨没趣说了句再见就走了,临走时那双眼睛里满是妒意。

文小秋安安静静的扒饭,有点局促且无措,等两女人都走了之后才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