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那就最好,我们小古先生常年在国外,思想比较开放,也见识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玩男人。”林姨咬着牙将后三个字说出来,随后又道:“他还年轻,因为一时的好奇心随便玩玩正常,但他终究还是会结婚生子,也只有女人才能做我们古家的媳妇。我相信古先生和古太太九泉之下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是想告诉你,最好不要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文小秋后牙紧咬默默无闻的听完了这段话,就像是一个被察觉到了心思的罪人,很是无地自容和难堪。

本来就苦的心变得更加疼,他粉白的唇因情绪而不自主的轻颤,眼尾染着一抹红,压抑着羞辱和难受感佯装淡定的点了下头,随后没等林姨再说话就进了房间,逃避似的关上了房门。

文小秋知道林姨对于古家来说并不是普通阿姨,所以也会更加敬畏讨好,尽管对方很讨厌自己。

林姨说的那段话像根刺似的扎在他的心里,他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像古宵这样优秀的男人,肯定从来就不缺人喜欢,而自己拥有着这样一个畸形的身体,还一无所有,又拿什么或者有什么资格去与别人争抢。

这样一想,他似乎就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不愿意正面说出他们的关系,或许在对方眼里,自己只是酒后乱性的一个责任。

所谓的负责,就是带着一份愧疚的补偿。

如果真是这样,同样作为男人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和脸面继续痴缠。

文小秋忍着着心酸和苦楚失眠一整晚,满腔的伤心和压抑也没有一个可以去倾诉的人。

也就是在这个失眠的夜晚,他做出了一个对自己来说艰难的决定,他或许真的不该再呆在这里了。

第二天的上班时间,文小秋都是心不在焉的过来的,他准备回自己的小出租屋了,那个真正他该去的地方。

因为害怕和紧张,他一直没跟古宵说,一拖再拖直到下班实在没时间了他才鼓起打扰男人的勇气,去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次没接,第二次终于接通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文小秋还认识,就是上次在古式碰到的那个女人。

“喂?哪位?”

奕舒曼的声音御姐好听,但在文小秋的耳朵里,却是一个将他打入谷底的魔障。

“……你好。”文小秋吸了口气,忍着酸楚道:“我想找一下古宵。”

那头的奕舒曼发出声悦耳的轻笑,语气有点暧昧刻意道:“找宵哥呀,他现在正在浴室洗澡,刚才累着了,可能不方便接你的电话哦,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也行,等他出来我就帮你转达。”

文小秋听着听着眼眶逐渐泛红湿润,再怎么隐忍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了几滴,整颗心前所未有的疼,原本还抱有一丝期冀的侥幸也被压榨的所剩无几。

“没关系。”他哽咽着声音,小脸泛白道:“不用麻烦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文小秋低声抽泣,脸上的泪水越擦越多,无声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深深吐了口浊气,止住了抽噎。

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古宵发去一条信息:古宵,我回家啦,再见。

这条信息发出去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因为古宵根本就没有看到,忙得不可开交的他除了电话也抽不出时间来看这些私人短信。

直到几天后的屈镇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他捏了捏眉心沉声接听。

屈镇那边说文小秋在自己家没有异常,问还需不需要继续保护,要不要把他调回来。

然而古宵捕捉到的信息却完全不是重点,他蹙着眉头问:“他回去了?什么时候几天了?”

听了电话那边的回答后,古宵交代了句继续保护就挂了电话。

随后翻看手机,找到了文小秋那寥寥无几个字的短信,他眉头紧皱内心烦闷,这家伙一看就是有心事,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糯了吧唧样子。

居然擅作主张回去之后也没来个电话。

古宵一想到那小矮子孤零零的呆在那“仓鼠窝”里就有股莫名的烦躁,而且指不定还得被黄毛那群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