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翻了个白眼,裴临钧又来打电话,催催催,催个鬼啊!

沈容余看着时间,表情恢复到平静的样子,继续回去讲剧本。

他释放信息素的时候刻意控制了量,只有唐郁能闻到,不会被发现。

这个时间,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

唐郁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敲卫生间隔间的门。

他的手机还在响,叔叔一直在他打电话,可他动一下都觉得骨头疼,像被无数的虫蚁叮咬,疼,真的很疼。

他要受不了了。

“原来在这里。”外面响起一道声音。

唐郁隐约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谁的声音?

咔哒,门被小卡片顶开。

隔间的门大开,把倒在里面衣衫不整的唐郁暴露无遗。

“发情了?”来人戴着黑色口罩,蹲在面前扯住他的头发,“你那股恶心的信息素去哪了?腺体毁了?发情了都能没味。”

唐郁被他扯的五官紧皱,腺体丝丝缕缕地牵扯着身体各个部位,揪心地疼着。

“还记得我吗?”这人说着摘下口罩。

唐郁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朝他看去!

涣散的眼神缓慢聚焦,这是一张一眼看去毛骨悚然的脸!脸上有一道极长的疤痕从眼角开到鼻子。

多处缝针,鼻子的形状诡异突兀的不像个人。

“不认识我了?”这人扯着唐郁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我在人不人鬼不鬼地过日子,你倒是很消散啊。”

唐郁闭了闭眼,现在对他来说,发情期燥热烧灼的情况,不及身体的疼痛来的严重,尤其是被扯动后,痛更是往骨头缝里钻。

腺体周围更像是在被刀片狠狠刺入,顺着皮肉切割剜砍。

他痛苦地开口:“余、应清......”

余应清把他扔到地上,“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我这张脸就是被裴临钧害成这样的,修复手术都没让做,他不把我当人折磨我,我恨死你们了!”

唐郁身体一阵阵地发抖,不知道余应清要做什么!

余应清从口袋拿出一把弹簧刀,把刀尖冲着自己的方向,他用指腹在刀刃的根部按了几个清晰的指纹。然后扯着唐郁的头发把他拖出隔间,让他靠坐在地上。

唐郁指缝里全是血,都是抠掌心和胳膊划出的伤口,他看着余应清蹲在他面前,“干......什么、”

余应清畅快地笑了,把弹簧刀的刀柄放在唐郁掌心,包裹住他两只手紧紧握住,刀尖冲着自己的身体。唐郁试图抽出手掌,但他的力气根本不敌余应清。

余应清凑近他的耳朵,两人身体离得很近,“唐郁,你看我这次能不能从你手中抢走角色。”

“能不能翻身,我就靠这一回了,沈容余的电影就是我的最后的机会!”

“什……”

噗嗤一一

唐郁猛地瞪大眼睛,双手被温热的液体覆盖,黏腻地流了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