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唐唐还是心软,他没有做什么,他的唐唐就原谅他了。

想到唐郁还是这么好哄,裴临钧心里只剩酸楚,觉得自己就是禽兽。

唐唐的身体还没有做过检查,不知道腺体什么情况,有些事还是不能做。

“我去给你热牛奶。”裴临钧吻了吻唐郁的额头,“你在这里等我。”

唐郁眼梢通红,身体里的热意还没有消退,裴临钧忽然离开让他感到失落。

他下意识拉住裴临钧的手,低着头。

“怎么了?”裴临钧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想......”唐郁晈了咬唇,声音越来越小,“要一个临时标记。”

之前那个已经淡了,过几天就会消失了。那他和裴临钧就又没有关系了。

裴临钧神情顿时一软,半跪在沙发前,温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颈,“好,”

他的唐唐太缺乏安全感了。

一个新的临时标记形成。

唐郁满足地窝在沙发上,摸了摸后颈的标记,心里的空虚渐渐被填满。

裴临钧酒劲过了大半,搅疼的胃已经冰冷麻木,他在热牛奶的时候喝了杯温水,觉得好多了。

唐唐一来自己身体都好多了。

他端着牛奶薏米粥坐在唐郁面前,举着小勺子喂他。

“我、我自己来。”唐郁鼻音闷闷的。

“我想喂你。”裴临钧把勺子放在他唇边,“乖乖张嘴,吃饭睡觉。”

唐郁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睛,慢慢张嘴含住小勺子。

“好吃吗?我放了一点糖,只有一点点甜味。”

唐郁点头,有点想哭了。

洗漱过后,裴临钧抱着唐郁睡觉,两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只觉得拥抱就够了。

裴临钧没有睡意,酒劲消退后更是完全清醒了,他听到唐郁睡着了,呼吸放慢变长,偶尔发出几声嘤咛呓语。

卧室开着小夜灯,他爬起来看着唐郁,牵住手十指紧扣。

如果不是现在搅疼的胃,他会以为这是做梦。

这辈子都不敢妄想的美梦。

“唐唐。”裴临钧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我比顾靳淮好对吗?”

唐郁没醒,本能地靠近热源,蹭了蹭他。

“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再想他了,心里不可以再有他了。”

裴临钧一晚上没睡着,只要一闭眼就觉得是在做梦,唐郁没有回到他身边。

几次被吓得浑身冷汗,唯有看到唐郁才能安心。

第二天裴临钧手机充电开机,才看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有公司的,有方煜跟一些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