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呆呆在那站着,可能是被孟洲夸张到了, 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祁宜年忍不住道:“那个……还是我来吧……”
孟洲摆摆手,推开祁宜年要来接手的手臂,“当然是我来,我们孟家从小就有家教,作为一个男人,要能娶到老婆,就要贤惠、家务要主动承担,像生火这种脏活累活,那肯定是自己主动干呐。”
孟洲像只开屏的公孔雀,全方位不动声色地秀出自己求偶的资本——男德。
但是,被他求偶的某位好像并不领情,“火快要被你压灭了。”
孟洲:“……?”
孟洲抬眼一看,拳头大的实心木块被他填满了半个灶膛,祁宜年之前生起来的火被不容易烧着的硬木块压在最底下奄奄一息,终于在孟洲看过来的这一眼中噗的熄灭。
孟洲:“……”
孟洲退开一步,乖巧道:“老婆还是你来,我给你打下手。”
少年时期的祁宜年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匪夷所思道:“你叫我什么?”
孟洲自然道:“老——”在看到祁宜年清凌凌的眼睛时猛地咬住舌头,心里告诫了自己三遍“他成年了,我不是在违法犯罪”,才开口道:“老哥,我叫你老哥,刚才说顺嘴了。”
祁宜年:“……”
祁宜年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孟洲,那眼神明晃晃地透露出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孟洲却没有接收到这个信息,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激动呐喊:少年限定版祁宜年!
呜呜呜他老婆真的好可爱!
这样看他的样子也可爱!
祁宜年捡出了孟洲扔进去的柴,重新将火引着,之后,孟洲不敢随便插手,就在旁边递个柴提桶水,祁宜年在愣一下之后,也都会接过。
早饭是铁锅煮的白粥,上面撒了些绿色的葱花,看起来清爽可口。
孟洲和祁宜年在餐桌上相对而坐,期间,孟洲一直想和他老婆搭话,发展发展感情,但祁宜年的反应很疏离,只是不时的“嗯”一声作回应。
孟洲食不知味地喝完整碗粥,又喝了两碗——这可是他老婆给他煮的。
吃过饭后,祁宜年就回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孟洲被拒之门外。对着青竹制的屋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明明之前对他还挺热情的啊?怎么突然冷淡下来了。
孟洲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其解后又百思,终于得出一个看起来靠谱的结论。
一定是他还不够男德!
连个火都生不好,怎么养老婆!
孟洲找到问题的根源,痛定思痛,趁着他老婆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跑下楼去学习生火。
祁宜年在房间里看书,他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到了,半个月后就开学,这段时间提前自学一些大学的知识。
他翻过一页课本,突然嗅到了淡淡的烟味,像是潮湿的东西被点燃。
祁宜年皱了下眉,想到了什么,立刻闭上课本,跑下楼,就看到孟洲正在黑色的浓烟中大声咳嗽,脚边铁皮的水桶倒在地上,水迹摊开了一片。
祁宜年的心先是一提又是一放。
还好,还好没烧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