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
就算是怕吵醒他前后对比也不用这么强烈。
孟洲抖擞着步子走进来,坐到祁宜年身边,一双狗狗眼一瞬不瞬地望着祁宜年,一看就是想做什么。
但又什么都没做。
祁宜年等了又等,最后无奈挑眉,还是这么怂?
于是主动开口问:“你坐在这想做什么?”
孟洲被戳中心思,脸红了一下,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刷好牙了。”
祁宜年:“?”
孟洲猛地伸出两只手,夹住祁宜年的脸颊,脸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舔了祁宜年的嘴唇一下。
嗯,昨晚不是梦,他老婆的嘴唇真的香香软软的。
孟洲有些意动,想再靠近一点,祁宜年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开孟洲的脑袋,怒道:“可是我没有刷牙!”
孟洲:“……”
啊呀,失策了。
孟洲火速甜心落跑,“老婆我厨房里给你煮了粥我去端。”说完人影就消失在门外。
祁宜年望着某人落荒而逃的方向,半晌,无声地笑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孟洲竟然没有猛男撒娇说自己最后一次多委屈,或者是还没有达到他的上限?
看他走路的样子,虎虎生风,甚至有些容光焕发的意味,也不像是撸秃噜皮有多痛的样子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祁宜年猛然呆住。
猫头鹰僵住好一会儿,祁宜年才再次恢复思考。
他一定是被孟洲同化了。
祁宜年面无表情地下床去洗漱。
餐桌上,孟洲摆好了两碗粥,是熬到发烂的白粥,饱满光洁的米粒入口一抿即化,香甜的米香在唇舌间氤氲。
孟洲特意查过,事后要吃些好消化、清淡的食物。百度上是这么说的,晚上做过一次后,第二天早上最好只吃白粥,不然遭罪的就是你自己,后面想吃什么就随意了。
孟洲根据次数,列出式子,小学加减乘除法都满分的他正确计算出答案,愉快地将这三天半的伙食都安排成了白粥。
祁宜年走到餐桌前坐下。前一天晚上过度放纵的后果是他走这么两步路腿都是颤抖的,尤其是接触到椅面后,即使祁宜年表情管理一直很好,面色都忍不住变了一下。
孟洲眼尖地注意到了祁宜年的这一表情变化——其实是他一直关注着老婆,脑子转了转,就知道祁宜年是因为什么而痛了。
孟洲跑到沙发拿了一块毯子,捏在手里的时候还有些感怀,之前他睡沙发的时候就是盖这个毯子,现在他睡老婆了这块毯子还能派上用场,真是物尽其用。
孟洲把毯子叠好给祁宜年垫着,相比椅子坚硬的椅面,坐在柔软的毯子上确实好很多。
孟洲在祁宜年对面坐下,捏着汤勺还是没忍住,“老婆,昨晚最后一次……”其实你应该节制些的,他想说。
祁宜年舀汤的手指猛地捏紧汤勺。
果然说起这件事。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