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年听着孟洲模模糊糊离开去放杯子的声音,意识再次陷入了浅眠。
在睡梦中,却感觉身上有什么软体动物在爬,祁宜年隐隐约约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但身体上的疲惫却不让他醒来,只是嘴里喃喃道:“孟洲……”祁宜年的声音有些哑,“不要了。”
祁宜年最后还是被闹醒了。
最后结束的时候,祁宜年哽咽了一声,孟洲听到这个声音,突然慌了,以为老婆被欺负太过了,忙上去哄,却被回过力气的祁宜年一脚踹开。
祁宜年转头看向一边抱着膝盖痛的嗷嗷叫的孟洲,他刚刚一不小心踢准了。
本以为被他踹到,孟洲就算不怨念,也应该耳朵和尾巴一起耷拉下来,没想到孟洲看过来的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祁宜年抿抿唇,突然觉得自己对孟洲的喜欢,都应该源于对傻子的怜爱。
这都毫无介怀。
孟洲被老婆踢到了根本不在意,他本来还担心自己是不是把祁宜年欺负到伤心了。但看老婆生龙活虎的,还能踢自己,孟洲的担忧一扫而空,心情重新明媚起来。
——完全没关注到自己的痛感。
老舔狗了。
孟洲重新扑过去抱着祁宜年,像只大狗狗似的缠在祁宜年身上撒娇。
祁宜年最是受不得别人向他撒娇,但偏偏孟洲就像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把撒娇这一个属性点满了。
最后祁宜年回过神察觉到孟洲又想要干什么后,他一只手抵上孟洲带汗的胸膛,怒道:“你还有完没完!”
“有完,再来三次就够了。”孟洲低头啵一下亲上祁宜年柔软的嘴唇。
祁宜年一巴掌拍上孟洲的嘴巴,“一夜七次,你想的美。”
孟洲张口就来地编,“我们孟家祖传规矩都是这样的,在第一天晚上要展现自己的能力,不能让老婆觉得自己不行。”
孟洲亲祁宜年的掌心,“不然老婆跟人跑了怎么办。”
祁宜年猛地收回手,白皙的皮肤本来染上了粉的色泽,现在又爬上了一层红。
他蜷缩起手指,指尖抵住掌心用力压住,咬牙道:“你……你真的是……”
孟洲嗯的一声,堵上祁宜年的唇,“我真是想的美。”
祁宜年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超市开盖有奖、再来一瓶的促销陷阱,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承受某人的得寸进尺。
倒数第二次的时候祁宜年有些能缓过劲来了,他望着房顶麻木地想,人的适应性是真的强大。心态在这样的磨练下变得坚强,祁宜年后来甚至还有余力数这是第多少下。
第六次结束的时候,孟洲面如菜色。就算孟大少爷嘴上再怎么说着自己绝世猛1、一夜七次,人的潜能也是有上限的。
他最后是从祁宜年身上爬下去的。
祁宜年这时候也不好受,但他看到孟洲这不应不举能送进男科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诡异的快感。
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强硬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祁宜年勾唇一笑,唇色秾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祁宜年拉住孟洲想跑的手腕,像是漂亮的海妖对路过的水手吐出甜美的诱惑,“继续啊,怎么停了?”
孟洲:“……”
孟洲张张口,有些想哭,“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孟洲求饶道,“老婆你放过我吧。”
祁宜年坚定地、一寸一寸的把孟洲拉到自己身边,眼睛弯成一个月牙,“说好了七次就是七次,少一次、少一分钟、少一下都不是七次。”
孟洲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哭了,“但我是,真的不行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