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林小深忍无可忍地骂了句脏话,真的有点想打人了,他烦躁地薅了薅头发,皱眉:“我求求你继续叫我哥好不好,别学顾铭朗那狗比玩意儿!不然你们两个我都想打死!”
陆愈起身,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替他把溅在桌前的咖啡擦干净了,就连那只随便一扔的咖啡勺都摆整齐了,还变态地把歪了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餐盘挪了一毫米。
林小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心想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迫症真他妈像顾铭朗!
“我希望你选择我,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林小深起身,顺手将桌布一扯,嚣张地冲他挑眉,让强迫症患者无比治愈的场面瞬间崩塌,他就差把桌子给掀翻了。
“拜拜,不用送,有多远滚多远。”
然后一脸晦气地走了。
走出餐厅,繁华城市高楼林立,随处可见的霓虹灯在无声地暄嚣,车来车往的流动里,那道黑色的身影似乎站成了永恒。
林小深没暍酒,但风好像把他吹醉了。
顾铭朗走过来,将手里那朵玫瑰花塞到他手里,然后按着他后脑勺,将他拥进怀里。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晚了,回家吗?”
看到顾铭朗的那一刻,林小深除了歇斯底里的质问与咆哮,甚至连耳光都想到了。
可唯独没想到这句回家吗。
这个男人永远不按套路出牌。
林小深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玫瑰,顾铭朗解释:“来的路上看见的,只有最后一朵了,觉得应该属于
你。”
“我只配别人不要的?”
“是唯一的才配得上你。”
这样的文字游戏并不好玩,林小深嘴巴只擅长骂人,说不过沉默是金但一字千金的顾铭朗,这货死的都能掰成过的。
“累了,回去吧。”他转身上车,玫瑰从指间滑落,跌在地上,花瓣轻颤未止,就被一脚碾过,碎了满地残红。
林小深坐到后座上,闭上眼睛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平稳地穿梭在城市间,很快,便将眼花缭乱的一切抛到了身后。
回到别墅。
洗漱完后,林小深缠着顾铭朗做o爱,床上的他热情兴奋,主动去承接男人给他的疾风骤雨,被风吹打得像朵娇嫩的花朵,却还倔强地迎着风口浪尖去挑衅。
他不看身上人的模样,断断续续的字句里,都是与他无关的淫言浪语。
前脚扔开玫瑰,后脚缠足而上
顾铭朗发现,他并不在乎侵犯他的人是谁,他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好像谁都可以。
高考结束,喻言结束了高中生活,迎来了暑假。
天端正处于最忙碌的阶段,林小深毫不犹豫地把他叫过来当助理,偶尔跑剧组的时候,会带着他一起过去。
喻言长得挺帅,其实细看,会发现他身上有沈清的那种清冷气质,但他没有沈清眼里的执着与韧劲。
相反,他眼底有的是季如风视万物为狗屁的慵懒随性,潇洒地让人恨不得在他走路时往他屁股后面踹两脚。
林小深觉得沈清要是能生,儿子估计就喻言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