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林殊愣了下。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了,齐越除了那张脸完全一无是处,真想不通言楚非看上他哪儿了。
林殊违心道:“我觉得他哪哪儿都挺好的。”
顾铭朗沉默,他并不觉得,他觉得他配不上林小深。可是面前的青年却似乎很喜欢,说起那个人时,眼睛都是壳的。
顾铭朗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半月里互相看对眼的。
明明之前还相看两相厌,怎么突然就仇人变情人了?
顾铭朗压下心头的不悦,跟他说考虑一下,就出去了。
门一关上,林殊就给齐越打电话,高兴地告诉他:“我找到我们的婚礼司仪了。顾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齐越面目表情:“你确定你的顾先生不会把婚礼主持成葬礼?”
林殊振振有词:“我不是怕言楚非跟你家里人抽死我吗?有顾先生在,我觉得他们应该就不敢乱来
了。”
“你完全可以请他在下面坐着。”
“我不。”林殊调皮得像个孩子,跟以前老成的模样格外不一样,也难怪齐越后来都没在他面前提过林小深,他恶趣味道:“我就是想看他主持婚礼,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么?他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又闷又无趣,你就不好奇他被硬推上台后被迫营业的样子么?”
“不好奇。”齐越比他有远见多了,“我确定他会非常冷静地把我们的婚礼主持成葬礼。”
“没这么可怕吧?”
“你知道季如风为什么举办了两次婚礼么?”
林殊听林慧说过这事,当时小丫头还非常激动跟他解释过原因,于是他信心十足地回答:“因为爱
情。”
齐越明显地嗤了一声,“因为第一场婚礼就是顾铭朗主持的。直到现在,季如风都还想掐死他。”
“为什么?”
齐越不答,挑了下眉,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林殊郁闷得想把他拉过来打一顿。
下午做完康复训练,累了满身大汗,林殊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见外面火烧云很美,从百米高空看去,整个城市仿佛都泼上了最鲜艳的颜料,温馨又浪漫。林殊突然很想出去走走。
因为腿脚不便,这三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困在那间小房子里。
他渴望外面的晴空万里,暖风熏人。
“就在这儿吧,咱们别走了,太远待会儿不好回去。”林殊对推着他的特护说。
已经离开医院几千米了,这条街繁华,但并不吵闹,很适合悠闲散步。
最重要的是,林殊不习惯走太远。
从前在老家他贪恋外面的风景,有一回被同龄人骗着去了很远的地方,他哥带着林慧,打着手电筒沿着马路找了他大半宿。
山上乌漆墨黑的,是片坟区,林殊一个大男人差点没哭死在那儿。
最后他哥把那个人打的鼻青脸肿,要不是林殊拦着,估计得进医院。
所以后来他就不敢再离开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