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问题不大”让顾铭朗的脸白了一刹,脸色僵硬,犹豫着抬起手,似乎想要去摸摸。
林小深大方地把左手伸过去给他看,笑眯眯道:“当时流了好多血,医生说我被蔺深抱进医院的时候,把他的衣服全部都染成了红色,那画面啊......”
“就像是抱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顾铭朗猛的抬头,正好对上林小深冰冷的视线。他脸上笑的甜腻,整个人却恐怖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叫人令人毛骨悚然。
他问:“顾总,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开心了吗?”
顾铭朗是第一次用惊恐的神色去看林小深。
而他恍若未见,慢慢拉开围巾,露出白皙漂亮的脖颈?而现在,上面遍布各种痕迹,都是掐出来的红痕。
他脸上挂着笑容,不知情的,估计还以为他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居然能笑的这么开心,这么灿烂。
给顾铭朗看完脖子上的伤,又像个急于分享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撩起袖子,解开衣服上面的扣子,给他看还没有消失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顾铭朗嘴唇一颤,似乎有些站不住,明知故问:“这......这些是什么?”
“你说呢?”林小深问完他,突然一把拉开领口,露出一大片肌肤,一个劲儿往他跟前凑,笑:“你不是应该很熟悉这种痕迹吗?你应该最熟悉了呀,忘记了么?忘记这些是什么东西了吗?好好看看,再仔细看看,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看着僵住的顾铭朗,慢慢收敛起那得意的笑容,盯着他惊慌的双眸,一字一顿:“这是吻痕!”
顾铭朗瞳孔一缩,感觉呼吸都停止了。林小深像个懵懂的稚子一样,理所当然地问他:“不是你说的吗?随便他们怎么玩儿我啊。”
话音刚落,林小深看见顾铭朗的脸,突然白的透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嘴唇颤抖着,问:“他
们……”
“是!”林小深盯着他,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咬牙切齿字字清晰,“他们上了我!他们轮了我!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凌辱我践踏我撕扯我!他们像疯子、像野兽、像禽兽、像畜生一样在我身体里进出,留下那些无比肮脏的东西!那些让我恶心反胃的东西!”
林小深朝他嘶吼完,就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顾不上擦,抓着他衣领,咬牙切齿地问:“怎么样?开心吗顾总?看我被千人睡万人骑,你开心了吗满意了吗?!”
“看见我脏了,你还敢要吗?”
不出林小深所料,顾铭朗被他吼完后,整个人都处于极大的惊悚与震惊之中,像是被吓傻了,又像是完全不敢相信,冰冷的眸子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反应出恐怖,布满了血丝,红成一片。
林小深带着想掐死他的毁天灭地的恨意,一字一顿道:“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顾铭朗!我恨不得活活掐死你!”
最后,顾铭朗推开他,落荒而逃了。
林小深看着他上车,看着他拉车门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着,整个人如同风中凌乱的落叶。
林小深一声不响地站在街边,冷冰冰地目送他离去,全程没有半句挽留。
等车幵远了,林小深才拿出电话打给管家:“回国的机票订好了吗?好,那你现在就过来接我吧。”
挂断电话后,林小深笑了,仿佛已经看见了在浴室里疯狂搓洗自己的顾铭朗。
脏吗?难受吗?是不是很恶心?
你不是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玷污,被人染指了吗?
听见老子被人那么多人轮被那么多人干,很难受吧?
别说碰了,只怕下次看见都能让你反胃吧?
顾铭朗是个极度洁癖的完美主义者,拥有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以及接近偏执的强迫症。
相处了那么多年,林小深对于他一直很迁就,大到房间装修,小到餐桌摆盘,连早上刷完牙的牙刷摆放角度都必须是标准的45°。
甚至是经他人之手的东西,都必须要经过高温杀菌消毒,他才会纡尊降贵地去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