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所以褚延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了,当然,在差不多睡着的时候,他在想着,如果沈宗钺能够陪着他一起睡就更好了。
褚延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他梦到他和沈宗钺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了,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还有蒋开霁。
照理说,办理离婚第二天才能登记结婚,但沈宗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在他俩办理离婚手续后,又和蒋开霁领了结婚证,最后蒋开霁拿着结婚证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而他只能在蒋开霁向他炫耀完结婚证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前夫和蒋开霁越走越远。
褚延还梦到自己放在沈宗钺别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被蒋开霁打包好扔了出去,而小白想要帮他,跑上去对沈宗钺又抓又咬,结果被沈宗钺一脚踢开了,紧接着,蒋开霁拎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用力地往地上扔,可怜的小白只能躺在地上抽搐着。
褚延想要替小白像蒋开霁讨要个说法,结果被沈宗钺拦了下来,而沈宗钺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看,威胁他若是敢动蒋开霁一根手指头,他一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个代价绝对会比当初他被网暴的惨痛。
最后,褚延除了那些重要的东西和小白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拿,就这样离开了沈宗钺的别墅。
因为这里不方便打车,所以他只能自己走路。
沈宗钺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睡着的褚延表现出痛苦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褚延正在做噩梦。
沈宗钺马上脱鞋上床,轻轻地将人搂在自己的怀中:“延延,延延。”他一边叫着褚延的名字,一边亲吻着褚延的额头和眼睛。
褚延似乎被梦魇住了,一直没有醒来的意思,而沈宗钺也一直搂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延脸上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恢复正常。
这时,沈宗钺的手机铃声响了,为了不打扰褚延休息,他想起身去把电话挂掉,结果沈宗钺刚刚做起来,他的衣角就被褚延用力的扯住了。
沈宗钺以为褚延醒了,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发现褚延的眼睛还是紧闭着,最终沈宗钺还是没有起床,手机铃声也仍由着自动挂断。
褚延睡觉时是蜷缩着身体的,都说用这个姿势睡觉的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沈宗钺记得褚延刚到别墅的时候,也是用这个姿势睡觉,但没过多久,褚延睡觉的姿势就变成了平躺,除非在他趁褚延睡着的时候把人捞到自己怀中,否则这个人睡觉都是老老实实的。
没想到自己出差半个月,褚延睡觉的姿势又恢复成刚开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噩梦的缘故,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和褚延结婚的这一年,两人做了无数次亲密的事情,但在感情线上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发展,他很想走进对方的心里,奈何褚延把自己的心房关得紧紧的。
所以他要怎么做,才能和褚延在一起。
如果他表明自己心意的话,褚延会不会接受他?
其实想要知道答案很简单,就像薛定谔的猫,只要打开那个盒子,答案就会呈现在眼前。
现在,就要看沈宗钺敢不敢打开那个盒子了,其实也不是说不敢,只是沈宗钺不想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
一年前,他好不容易“骗”褚延跟他登记,所以现在,在没有确定褚延也是喜欢他的前提下,他是不会打开那个盒子的。
沈宗钺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拨弄着褚延的头发,有些爱不释手。
在国外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只能看着褚延的照片望梅止渴,天知道有好几次他就想不管不顾买机票飞回国内,但想到自己长远的机会,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延总算是睡醒了。
褚延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把他搂在怀中的沈宗钺,若不是能明显感觉到沈宗钺的体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醒了?时间还早,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沈宗钺小声地问道。
褚延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在听到沈宗钺的话后,他下意识地摇摇头:“不了,越睡越困。”
褚延缓缓闭上眼睛,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过了几秒,褚延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时间还早,要不要做一次?”
刚才那个梦让他心有余悸,或许在和沈宗钺做点什么之后,他的余悸才会消失吧。
沈宗钺自然是求之不得。
想了半个月的人,念了半个月的人,他对褚延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如若这个时候他还能开口拒绝对方的话,那他对褚延的感情,绝对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