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是畜丨生吧?”许湛抖着速溶咖啡条:“我们班这进度都已经是开火车赶了,你直接奔第三宇宙速度去了。”
江云边修长的指尖转了一圈儿笔:“帮我也泡一杯。”
许湛也不折腾咖啡了,把上节课的题拎到江云边跟前:“来,你先把这儿跟我讲明白了我就帮你泡。”
江云边把思路给许湛捋了一遍。
“不愧是我大哥,你讲得比数学老师清楚多了。”许湛心服口服。
隔壁也发来了求救信号,江云边伸手去接本子时才发现周迭已经趴下了,桌面上摊开的还是第一节 课的化学书,书上一点笔墨都没有,干净得吓人。
就这敢搭昨天晚上卫初的茬?旷课一年的传奇不够,还想在毕业前留下在广播站里叫别人爸爸的光荣历史?
虽然看周迭吃瘪能让江云边很高兴,但一想到打赌的人是卫初,他又有点不爽。
江云边面无表情地把错误的答题步骤更正,练习本还回去后继续写题。
周迭睡醒的时候第四节 课已经上到一半,他慢吞吞地坐直了腰,飘虚的视线不自主落到前座的抽屉里。
江云边在抽屉里打开回消息,一点没有遮掩的意思,玩得肆无忌惮。
睡之前他记得江云边不能说是眼睛黏在黑板上,但至少是笔不离手,解题思路没断过,但现在只要手机有信息,江云边就会立刻放下笔去摸……倒像个普通校霸了。
下课铃响,江云边干脆把书一盖,专注在手机上。
江云以发了一张照片,是天空。
江云边抬手就掀起了隔壁的窗帘,打开窗户把手机也拿起来冲天空拍了一张。
还真挺蓝的。
九月晴朗的日子并不稀罕,风撩过了教学楼外的树叶,娑娑声卷着树影,吹来一朵不知落于哪个枝头的小花。
那朵花飘过周迭眼前时,江云边已经撩开窗帘回座位上,阳光最后洒在他的后颈上,低头时小小的痂从创口贴里露出一角,在雪白的后颈上相当显眼。
周迭眯了眯眼,想起早上那颗薄荷糖。
最后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江云边又收到一条短信,是乐队发来的,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江云边这几天初次见好的心情又坏了下来。
餐吧那边被查了,直接取消驻唱项目,乐队跟他一块儿丢了饭碗,现在有点找他算账的意思。
下课铃一响,许湛刚想回头捞江云边一起去食堂,这位祖宗已经阴沉着脸色穿外套走人,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许湛刚想效仿《创造亚当》伸出手,跟最后的周迭对上视线。
“……”许湛觉得有点尴尬,憋了半晌,语重心长:“儿大不中留啊。”
周迭:“……”
走下教学楼,江云边打通电话:“我倒不是很怕威胁,该算的账摊明白了说,别叽叽歪歪。”
“说话别那么呛,谁又点你的火了。”主唱叹了口气:“我们找了新地儿,不过还在装修,十月十一月左右开张,到时候过来唱。钱照旧。”
江云边有点意外。
“反正通知在这儿,不信拉倒。”
“行。”江云边应下:“到时候给我电话吧。”
电话挂断之后,江云边走上宿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向了705.
开门的是郑方形同学,手里端着碗泡面:“找许湛吗?他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