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撞上墙面,我抓着他的肩膀,掌心都在颤抖。我们一路跌跌撞撞,撞翻了许多装饰,包括角落里那盏装了监控的落地灯。
他就这样与我一道倒到床上,继续压着我亲吻。
我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腿仍旧夹着他的腰,也没想到要松开。
冉青庄替虚软的我脱了衣服,手一扬,格子的睡衣便准确落到地上那盏落地灯上,严严实实遮住灯头。
做完这一切,他急喘着直起身,道:“来点音乐吧。”
我跟着喘了片刻,被窗外吹进的凉风惊醒,忙掏出手机,开始播放我的古典乐歌单。钢琴大提琴小提琴,管弦交响,各种乐器轮番上场,激昂磅礴,足够遮掩任何声音。
“你这音乐……”冉青庄低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枚袖珍耳机给到我。
这耳机是三向的,我可以听到冉青庄和母巢的对话,他们也能知道我这边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接过戴好,张口喘了一下,颤声道:“不觉得比较有情调吗?”
冉青庄打开衣柜,选了件黑色t恤穿上,又将抽屉里的枪和匕首,以及一块电子表穿戴到身上。
他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全副武装。
最后换上半指手套,他往窗边走去。
“冉青庄……”我坐起身,忍不住叫住他。
冉青庄按下腕表上的按钮,佩戴上与我同款的耳机,长腿跨出窗外。
“回见。”他无声说完,向后一倒,人便消失在了窗边。
我趴到窗边查看,冉青庄趁着夜色,敏捷地顺着下水管道一溜烟地向地面滑去,很快就出了我的视野范围。
悲怆的命运交响曲下,夜显得那么深,那么暗。这只是开始,是第一步,而之后的每一步,都惊险万分,不容有一点差错。错一点,就是彻底的gameover。
“连接通畅,这里是母巢。苍鹭,听得到吗?”耳机里传出之前听到的女声。
“嗯。”冉青庄说话间,可以听到风声,“我快到地面了,计算一下最优路线。”
“知道了。根据你之前提供的巡逻排班表,按照步行速度计算每支队伍的进行路线,交叉比对……三分钟之内落地,往东穿过小树林。”母巢那边传来连续键盘声。
我紧张地听着他们对话,指关节抵在唇间,为缓解焦虑,时不时神经质地咬上一口,回过神时,指关节已被我咬得红肿不堪。
“季柠,我昨天怎么教你的?”
被突然点名,我一个激灵。
冉青庄应该已经到了地面,正在快速移动,能听到细微的踩在植被枯叶间的脚步声。
昨天怎么教我的?想到那场“教学”,我连指尖都要充上热血。
他是不是在婉转的告诉我,我该表现得再逼真一点?
想着,变换姿势,我跪在床上,双手拍打床铺,弄出声响,嘴里开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因为羞耻而张不开嘴,那些声音听上去像是隐忍着什么,反倒跟真的一样。
耳机里,一直没有中断的键盘敲击声突兀地静止了两秒,又若无其事地接上。
“接下去往北。”
我将脸埋进被子里,自暴自弃地提高音量。
“救命……不要……”
冉青庄磁性低沉的笑声通过耳机直接传达过来,赞许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