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把我弄回来的?俞期吗?那我们为什么会做?是我他妈的酒后/乱/性了吗?我/操,英明再毁一次,我/操,我为什么要喝酒?

俞期进屋的时候,就见小朋友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在放空自己。

“醒了?”俞期拍拍他的脸,试图扶他起来,“熬了醒酒汤,喝点再睡,不然会头疼……说到这个,需要帮你按摩一下吗?”

郑西遥点点头。

被扶起来的时候,郑西遥看见俞期左肩上有一个极为狰狞的牙印,又青又紫,还有点淤血的感觉,肉被咬的都有点变形。

俞期的左胳膊都不敢使太大的劲。

我/操,我昨天这么猛的吗?

“你可以改个微信名了。”俞期忽然说,直视着郑西遥的眼睛,指着自己肩上的牙印,微微一笑,“叫小辣椒牌可爱多。”

郑西遥一愣,举起碗来遮住红透了的脸。

“哥……”郑西遥露出两只眼睛,像极了受了惊的小动物,惹人怜惜,“我昨天……”

“现在知道叫哥了?”俞期打断他,笑意明显,“你叫了我一晚上俞期,让你叫哥也不听,非要叫俞期,连名带姓的。”

郑西遥的脸更红了。

但阻碍不了小朋友要知根知底的心:“我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你还挺有意思。”俞期揉揉郑西遥的头,结果牵扯到左肩,疼的皱了皱眉头,“反正我是头一次见当事人要回忆撒酒疯的事。”

郑西遥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从来都没这么丢人过,还是在男朋友面前这么丢人。

“其实你也没做什么。”俞期说,“就是莫名其妙的抱着我哭,我发现你神志不清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哭,看见我了哭的更凶,你说你哭就哭,咬我做什么?要不是我捏了你脸你真就能给我咬下去一块肉,怎么了?昨天跟宋荣说什么了?这么患得患失的。”

没说什么,就是神志不清的时候以为你要走了。

郑西遥总觉得昨天自己做的还不止这样,把碗还给俞期的时候接着问:“就这样?难道我昨天不该酒后/乱/性吗?”

俞期“呦”了一声,尾音上扬,明显的在开小朋友的玩笑:“还知道你昨天酒后/乱/性啊,看来还不错嘛,我还以为你最起码得去洗漱的时候还能意识到。”

郑西遥舔了舔嘴唇,捞过枕头边团成一团的睡衣,小声问:“那我昨天乱的过分吗?”

这个问题有点深度。

俞期意味深长的看了郑西遥一眼,也舔了下嘴唇,笑着说:“如果说……你要死要活的非要做点什么,不做就扯我衣服,还说我不爱你了,真做起来又没完没了,还要还要还要的叫了一个晚……说起来,你有印象做了几次吗?”

郑西遥系扣子的动作顿住,傻了似的看着俞期,用呆滞的眼神问他几次。

俞期比了个手势,给郑西遥比的当场阵亡。

“求你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喝酒了。”郑西遥抬手遮住眼睛,平躺着的时候腰还在隐隐刺痛,难受的不行,“我一碰酒就没好事。”

上次迷迷糊糊的被俞期灌了三四杯就晕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次跟宋荣干了整一瓶,干的他现在脑袋瓜子嗡嗡的疼,眼前也冒小星星,更难受的还是腿。

“我/操……”郑西遥扶着床叉着腰站着,心情非常的不愉快,“我……”

瞥到俞期的眼神,小朋友乖乖的吞下了“操”这个字。

洗漱的时候郑西遥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担心了一下明天该怎么和梁浅或其他看见了的人解释。

郑西遥吐掉漱口水,后仰身子去看正在叠被子的俞期,问:“哥,你和我去个地方吧。”

……

青山公墓,郑西遥的妈妈沉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