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郑西遥刚愣了一秒,俞期的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了起来。
接通以后郑西遥才想起来俞期的耳机还有一支在自己耳朵上呢,他作势要还给俞期,被俞期“噤声”的动作打住,要他重新戴回去。
“哥?”俞期有点纳闷,“你不是……你不是刚找到新公司吗?不是说人家普天同庆欢迎你吗?你怎么又被解雇了?”
“解你大爷解!干!”钟俞哥哥的火气有点大,“我新公司……妈的,我要跟你说的不说这事,你!冯他妈起!是不是又犯贱找姓周的去了?”
钟俞哥哥一生气就爱直呼弟弟曾经的尊姓大名。
俞期被骂的问号挂了满脸,还有点委屈,想骂街还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硬生生忍了下去:“我他妈……我闲的没事干撂着你弟妹和一堆工作犯浑去英国找不痛快?我有病吗?干!你他妈吃呛药了?谁又不长眼要养你啊?你能不能别每次要被养都打电话来骂我!你大爷啊冯他妈咏!”
忍了一句话就没忍住,把小朋友惊的都愣了。
钟俞估计是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沉默了好久才凝重的问:“没人养我,不是,那周路黎他妈犯什么贱去调查你啊?不是,不是他妈,我骂人呢,他到处找你,如果不是我拦住了那傻逼现在就站你面前了!”
俞期忽然觉得心情有点乱:“哦,谢谢哥。”
“谢你个头!”钟俞又骂,“他到底想干嘛啊?崔如许不是说你把那什么……那什么几吧老板掐的不举了吗?他还打你主意?还是受什么虐倾向爆发找你……那什么啊?”
越想越离谱,愣是给俞期逗笑了。
“我是给他捏不举了。”俞期说的平淡,看见郑西遥表情后还安慰了一下,“但是你想的也太天马行空了,这都快两年了,他身边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伴儿,你现在告诉我,他,要千里迢迢过来,就为了让我干一顿?图什么啊?”
“……”
钟俞哥哥被怼住了,哼哼唧唧了一会继续挣扎:“那万一就千里送一血呢,两年怎么了?两年也能旧情复燃,不行,你把你家小朋友电话号码给我,微信也行,我得时刻嘱咐他看住了你,就算你人……不是,就算你心留不住了人也得给我留住,当哥的不许你见周路黎,隔他妈十万八千里都不行!”
“笑死我了。”俞期干笑两声,“我把他微信推你,他加不加你我就不知道了,你脑洞太大,有点吓着他了。”
“……”
钟俞哥哥又被怼住了。
一秒后大骂:“你!他在你身边?”
俞期对郑西遥说:“宝宝,跟哥哥打个招呼。”
郑西遥乖乖听话:“哥哥好。”
这一声“哥哥好”,直接给钟俞好到挂电话,俞期从没觉得有如此一刻这么痛快过。终于有一次是他能在被哥哥骂后让哥哥憋屈挂电话了。
俞期看出郑西遥有话要问,先一步打断他:“等等啊宝宝,待会给你讲这个故事,我先把你微信推给我哥,不想加就别加,这傻逼想起一出是一出,我怀疑他是被害妄想症。”
钟俞哥哥加的飞快,郑西遥觉得加上也没啥。
不止加的飞快,招呼也打的飞快。
钟俞:你们真在一起呢?
郑西遥觉得语言的可信度不大,索性拍了张照片给钟俞哥哥。
钟俞:……
俞期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这个漫长又刺激的故事:“周路黎,你后哥同母异父的哥哥。两年前,我进公司三两个月,对我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言简意赅,就是拿钱砸我。我又不缺钱,所以他除了脸长的属实不错以外,也没什么能吸引到我的,性格确实不好,虽然我那个时候处在‘喜欢男人’这个敏感当中,我也清楚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就是贱嘛,耐不住寂寞,一天庆功宴,我想,他要是过来给我敬酒,邀请我跳舞,我就考虑考虑,结果他没耐性了,在我酒里下了药,把我扔进合作老板房间企图稳固合作。”
郑西遥问:“这个老板就是……”
郑西遥做了个捏的动作。
俞期被他逗笑,点点头,说:“嗯,就是后来不举了的。周路黎可能调查过我,没调查彻底,不知道我练过点防身手段,如果没下药的话我可能能直接废了他。”
“……”郑西遥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你……还被下着药呢,就……”
郑西遥又做了个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