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先承受不住,举起白旗。
屋子里的情欲气息浓得宛若一层云雾,红茶跟海风交织在一起,外面应该是在下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上,落在花园里,催开夏日的花。
那支没开封的抑制剂最终掉在了地毯上,又滚到了床头柜底。
顾谨亦举了白旗。
“要你。”他认命地将这个两个字说出口,自暴自弃地对着谢淮舟张开了腿。
他眼眶中的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无可救药的厌弃。
但谢淮舟却把他一把抱进了怀中。
……
……
谢淮舟中途喂了他一支营养剂。
顾谨亦喝营养剂的样子很乖,像个被主人喂食的小猫,嘴唇都被谢淮舟咬破了,却还乖乖含着营养剂的管口,吃得小心翼翼。
谢淮舟耐着性子等他吃完了大半管,在顾谨亦摇头说不要了以后,就又一次抱住了顾谨亦。
他明明可以就这样完全标记顾谨亦。
从此以后顾谨亦就是他一个人的omega,谁都不能把他从他身边抢走。
但顾谨亦对他摇了摇头,小声哀求:“不要……”
他不要。
谢淮舟的心被这句话拧了一下。
但他还是顺从了顾谨亦的意思。
意识昏沉的时候,顾谨亦抱着谢淮舟的肩,吻他的耳后,那里有一颗很小的棕色的痣。
屋子里信息素的味道跟暧昧的气息混在一起,不算难闻,却让人觉得粘腻沉闷。
……
顾谨亦靠在谢淮舟怀里恢复力气。
这才是发情期的第一天。
他枕着谢淮舟的肩膀,又想起谢淮舟带他去游乐场的那天,在茫茫人海里,他跟谢淮舟走散了。
但是一转身,谢淮舟又出现在了他身后,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们两个一起看满场烟火,谢淮舟说要带他回家。
他抬起头与谢淮舟接吻,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心脏隔着一层皮肉,砰砰地跳动着。
但顾谨亦却恍惚间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在傅沉离开他的那刻起,他的心似乎也跟着一起沉寂了。
是遇见谢淮舟之后,他才慢慢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但如今,他又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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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发情期维持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