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亦将手环拿出来,亲手帮谢淮舟带上了,锁扣轻轻地扣在了一起,严丝合缝。
他说道:“这是我在兰德学院指挥系,第一次参加比赛拿到了最佳指挥的奖励。这是我人生里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之一,现在送给你了。”
他对谢淮舟认真道:“我不会给讨厌的人,送这么重要的东西。”
谢淮舟怔住了。
他当然知道对于顾谨亦来说,指挥比赛的奖励有多重要,那是他年少梦想的唯一留念。
顾谨亦低头拨弄了下那个手环,又道:“你说想要跟我有关的,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最合适。手环是我设计的,徽章也是我自己赢来的。”
“我把我的一小段人生,送给你了。”
他不知道他跟谢淮舟到底会走多远。
但是此时此刻,他愿意倾其所有让谢淮舟开心。
他愿意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裁下一片,赠予谢淮舟。
也许他们会分离,会厌倦,但谁能看得到以后呢?
他抬起头对谢淮舟笑了下,问:“你喜欢这个礼物……”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淮舟重重地吻住了。
比起刚才的试探温存,这个吻残暴得像要把他吞吃入腹。
摇尾乞怜的野兽撕破了面具,露出了獠牙。
“喜欢。”
谢淮舟短促地回答了一句,而后就在费尽心机地在挑起顾谨亦的情欲,他不再是矜持优雅的绅士,而是一个浪荡轻佻的情人。
他吻遍顾谨亦每一个羞耻的地方,还要贴着顾谨亦耳朵轻言细语:“你可以拒绝我。”
可他说完就堵住了顾谨亦的嘴,不让他有机会开口。
他就是这样虚伪。
再怎么装出斯文冷静的样子,内里还是个狡诈的凶徒。
室内的信息素味道浓得要让人发狂。
顾谨亦的手被谢淮舟攥着,绘画做设计的一双手,根骨修长,清秀莹润,漂亮得能当艺术品。
现在却被弄脏了,指尖都泛着一圈薄红,可怜地收拢着。
但谢淮舟在最后一步前停了下来。
明明他跟顾谨亦签的合同,对他没有任何束缚作用,他想毁约也没谁可以指责他。
但他还是停了下来。
他又露出顾谨亦难以拒绝的温柔和体贴,问道:“你现在有多喜欢我一点吗,亦亦?”
顾谨亦心脏砰砰直跳,在寂静的房间里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失神地望着谢淮舟的脸,因为背光的原因,看得不清不楚,只剩下一个英俊的轮廓。
谢淮舟看他的样子,跟他记忆里的那个人真是像啊。
像得他几乎要分不清了。
“也许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