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本能地想寻求谢淮舟的安慰。
“谢淮舟……”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求你了,别这样。”
这声音很轻,比一片羽毛更脆弱无力。
在失控的alpha面前,哀求是最无效的。
但谢淮舟的眼神缓慢地落在了自己的袖子上。
顾谨亦的手很漂亮,白皙,莹润,可以称之为艺术品,却根本无法阻止他分毫。
但谢淮舟看了很久,却慢慢地握住了其中一只手,把这只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屋内太暗了,顾谨亦看不太清谢淮舟的脸,只能感觉到谢淮舟的脸很烫。
但他却觉得,谢淮舟好像有点伤心。
屋子里海风和红茶的气息还在彼此纠缠,湿润又缠绵,诉说着荒唐又暧昧的情愫。
过了许久,谢淮舟的手臂松弛下来,慢慢地倒在了顾谨亦的身上。
“这次先欠着,”他收敛起了身上的暴戾,恢复了一分理智与冷静,“下次再不听话,我就不会对你心软了。”
他把头埋在了顾谨亦的颈侧,被朝思暮想的红茶味道包围着,他既愉悦又痛苦,像身处一场漫无边际的处刑。
但一直到医生赶来,匆匆给他注射了特效抑制剂,他都没再对顾谨亦做什么。
他只是亲昵地蹭了蹭顾谨亦的脖子,像猛兽睡在了心爱的青年身边,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
第20章 治疗期
顾谨亦跟着医疗车去了医院。
因为谢淮舟情况特殊,去的是信息素治疗的专科医院,接手过好几例“信息素缺失症”患者的案例。
谢淮舟被注射了强效镇定剂,紧闭着双眼,被绑在束缚床上送入了检查室,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危险,但看见检查室的大门关上,顾谨亦心里还是紧了一紧。
检查室是全封闭的,他看不见任何里面的情况,只能问在身边的护士:“他要就多久能出来?”
护士正在填报告单,想了想:“检查很快的,但易感期一般要2—3天才能过去,但谢先生这样特殊情况,可能要久一点。”
她看了看顾谨亦苍白的脸,很体谅家属紧张的心情,安慰他道:“放心吧,易感期虽然难熬,但在医院里不会有危险的。”
她还给顾谨亦塞了一把糖果,是从自己的小零食里分出来的,什么口味的都有。
顾谨亦冲她笑笑,说了声谢谢,坐在了等候区的沙发上。
这个楼层很安静,等候区除了他就只有跟来的几个谢家的工作人员,因为事发突然,大家的脸色都有点疲惫。
谢淮舟这次带来的秘书,名叫韩泽的那个也来了,顾谨亦跟他还算熟悉,坐在一块儿聊了聊谢淮舟刚才的情况。
他对顾谨亦说道:“顾先生,您要不先回去吧,我们守着就好。”
顾谨亦却摇了摇头:“我就在这儿等他,医院不是有家属房么,我就住这儿。”
韩泽看了眼顾谨亦的神色,知道劝不动,也没再多嘴。
顾谨亦坐了会儿,总觉得身上还充满着谢淮舟的信息素味道。
医院的等候区有资料搜索屏幕,可以查阅各种信息素相关病症。
等候中也没有事做,他就又把关于“信息素缺失症”的资料看了一遍,着重看了关于易感期那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