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连城停下翻看的动作,他拆开一个盒子,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着紫色的桑椹干。
他盘腿坐在地上,打开玻璃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槐花的淡淡香气。
用手指拨动桑葚干,夹着的还有晒干的槐花。
是小影迷寄过来的。
连城往嘴里塞了一个,酸酸甜甜的。
达伦却跟见了鬼一样,连忙制止他的动作,“你怎么什么都吃啊!”
“万一是黑粉寄过来的怎么办!”
虽然也不太可能。
连城斜了他一眼,起身把瓶子放回卧室。
“赵医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下午她有时间,还是老地方。”
九月份,还很热。连城却裹的像个木乃伊一样,任谁都分辨不出来他是何人。
达伦亲自送他到郊区。郊外的半山腰上坐落着一栋小别墅,别墅粉蓝相间,周围有大片的花丛。
进了围着篱笆的小院子,入眼的首先是一片自家种的菜地。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看到连城和达伦,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小曼在里面等你了。”
他是连城的心理医生赵曼的丈夫,高胥,据说大学时期出了车祸,高度截肢。
达伦留在了外面。
连城一个人进了别墅,上二楼。
赵曼是个浑身充满知性气质的女性,她坐在桌前写着什么,听到声音时,恰到好处地抬头。
“戏拍完了?”她问的像是连城出去买菜回来了一样简单。
连城脱下伪装,关上房门,坐在赵曼对面的椅子上。
他没有回答赵曼,赵曼也并不在意。
她忙着自己的事情,直到半小时后,她才长舒口气从书案上直起身子。
用温和的目光审视着连城。
“你瘦了很多,现在体重有120吗?”
赵曼四十岁左右,保养得体,皮肤白皙,没有生育过孩子,身材依旧纤细。她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生活带来的磨砺没有让她增加戾气,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宽容、温和。
只是坐在她身边,什么都不用说,连城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似乎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像是在回答长辈亲切的问候,“没有。”
“看来你最近过的很不好,”赵曼起身,走到柜子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这次的戏很难吗?”
认识连城六年,他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连城皱了皱眉,似乎理解的很费力气,“不全是因为戏。”
“哦?”赵曼笑意加深了,“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