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一眼撩得又是喉间发燥, 薄慎言从沙发上站起来, 凑过来贴住原嘉逸坐着, 侧头亲亲他的脸, “原医生, 前列腺液常规是不是又做不成了?”
小刺猬终于生气起来,揪着还差两个扣子的病号服想要逃进浴室, 却被薄慎言一把抓住后颈,轻轻松松地让他转了个身撞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薄慎言身量比他高,想要看他的眼睛得微微低下头抬眼才能直视到, 就和着这个高度,薄慎言顺便含住他的唇瓣, 将便宜占到极致, “不高兴了啊原医生?”
原嘉逸手上没力气,每天下床的时间少之又少, 此时站在地上,重心都在薄慎言怀里, 便连带着双腿都有些发颤。
“别……”
“别什么?”薄慎言齿间施力, 闷笑着享受青年滑腻的舌尖在口腔内四处逃窜的狼狈可爱, 握紧他的下巴质问道, “说啊,别什么?”
原嘉逸快哭出来了。
加之他刚刚原本就哭了一场,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 偏生皮肤又白,被薄慎言捏住的下巴也在发红,整个人看上去无辜可怜,无端就激发起薄慎言的保护欲。
男人从衬衫领到西装裤都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这让原嘉逸更觉羞耻。
他很想逃开,把自己也收拾得和薄慎言一样干净利落,仿佛认为这样站在他身边就会与他很匹配。
“……别,亲了……”
原嘉逸顶着薄慎言的舌尖,想要把他从口中推出来。
但他不明白,两个人从第一次接吻开始就一直是和对方,为什么薄慎言的技术可以如此的突飞猛进,轮到自己就只会生涩难驯。
薄慎言勾住他主动递过来的舌尖,手掌叩在原嘉逸的脑后固定住,使他没办法逃跑,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被他如此大力地吮咬,原嘉逸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咬碎吃进肚里,心中害怕极了。
这个男人每一次吻他,都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可却令原嘉逸非但不讨厌,而且还会无法避免地内心狂跳,总是有着新鲜的期待。
原嘉逸的伤口恢复得很快,但薄慎言还是不敢做到最后一步,亲他的时候也顺手帮了他,一个人的狂欢让小刺猬忍不住羞红了脸。
虽然忍得极为辛苦,然而看到原嘉逸失神的样子,薄慎言比自己舒服了还要高兴。
薄慎言松开让他恋恋不舍的嘴唇,抬起胳膊用指腹抹去原嘉逸唇角的水渍,又稀罕地亲了一口。
“换身衣服?”
原嘉逸抿着嘴点点头。
病房的供暖很好,原嘉逸拒绝了色批想要帮他擦身的请求,在浴室里简单地用毛巾沾了热水,草草擦了一遍没有受伤的地方,从门缝里接过薄慎言递进来的新病号服。
出来的时候,薄慎言又在削苹果,薄厚已经比之前进步了很多,不过还是稍显浪费。
“薄先生,我来削吧。”
原嘉逸抿着衣角朝他走过来,虽然没洗澡,但含着笑意的水润眼瞳还是泛着氤氲的水汽。
他朝薄慎言伸出手,等他把苹果递到自己手里,却迎上了薄慎言温热的手掌,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我很重。”
好歹他也是个一百好几十斤的大男人,就这样坐在别人身上,怎么说腿都会麻的。
经过这几天薄慎言对他的照顾,原嘉逸面对他的拘束感少了很多,也能做到从容地跟他表达自己想法,心情再放松一点时,甚至还敢大着胆子朝薄慎言索个吻。
这份温暖的感情让原嘉逸来不及再去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尝试麻痹自己,生病的人可以任性一点,等他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但薄慎言的体贴像是一片甜蜜的沼泽地,吸引着他走过去,然后越陷越深,如今已经没过了胸线,让他无法呼吸自如,更难以呼救。
“原医生怎么会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