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不可心存侥幸。
“干嘛~”
薄慎言亲在兴头上,却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在原嘉逸眼里种上的情热,在须臾间烟消云散,不由得失落起来。
原嘉逸屈指顶顶发烫的嘴唇,拉好口罩,神色恢复成冷冰冰。
他已经做了很多错事了。
及时止损。
“该回家了,薄先生。”
薄慎言从谏如流地点头,“对啊,我们该回家了。”
他放开原嘉逸的手腕,扶着他站起来,本以为这小刺猬会腿软得站不住,没想到他绷直着骄傲的脊背走成了一条直线。
盯着他背影的薄慎言刚放下心来,却看到原嘉逸倏地软了脚,差点摔坐在地上。
薄慎言坏心眼地笑了,忙跟上去,俯身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向停车场走去。
两人刚上了车,原嘉逸就打了个喷嚏,紧接着便打开窗户,朝着外面低咳起来。
这次蛋糕里的芒果,他吃的时候,都有意避开,只碰到了一点,所以脖子上起的红疹也不是很多,休息了一晚,现在几乎已经看不见几颗红疹的痕迹。
“我去给你拿水。”
后备箱里有水。
原嘉逸等了好久,人还没有回来。
他回头看了看,发现薄慎言并不在车后。
刚要下车去找他,原嘉逸就听见了薄慎言的声音,伴随着快步走来的动作上了车。
“别下来,冷。”
薄慎言冻得手指通红,从怀中掏出大半瓶温水,笑着递给原嘉逸,“喝点热的。”
“……哪里会有热水卖?”
原嘉逸握着被硬塞进手里的水瓶,嘴角僵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却复又抿上。
“就一楼的超市,不卖热水,我就喝了半瓶,”他一路跑过来,被冷空气吹得喉头发干,干咳了两声,伸手帮原嘉逸拧开瓶盖,又递到他嘴边,“让店主给我装了半瓶她暖水壶里的。”
瓶口冒着热气,原嘉逸被那热气熏得眼睛也发热,鼻息也发热。
他怔怔地看着那瓶子半晌,突然拿过来猛地喝了一大口,夺过薄慎言手中准备给他拧上的瓶盖,盖好盖子将瓶子随手丢在后座,欺身压上薄慎言的肩头。
然后难耐地堵住他的嘴唇。
薄慎言愣了一下。
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解开桎梏着青年腰身的安全带,将座椅放倒,低笑着扣住原嘉逸的后脑吻住他,拿回了自己的主动权。
辉腾的座椅极宽,容纳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肆意折腾简直是绰绰有余。
两人亲得像争夺葡萄的海豹,毫无技巧和要领可言,只凭借着本能,拼命掠夺彼此口中的空气,在得到下一口新鲜氧气后,又毫不吝惜地尽数奉还给对方。
原嘉逸率先败下阵来。
他狼狈地偏开头,胸膛剧烈起伏着,乖顺规矩的头发早已在薄慎言的侵袭中倒向了脑后,露出浮着虚汗的饱满额头。
和他一拳之隔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斜分背头此时也被汗水浸润得滑落了几绺垂在额前,诱惑中带着迷人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