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和那小贱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他看得出薄慎言眼底的在意,轻佻地笑道,“哪里都摸了一遍,真他妈带劲……唔!”
薄慎言握住他的右手腕,搭在车身的边缘,屈肘劈向脆弱的关节上方,只听‘咔嚓’一声,陆城的小臂应声而断。
“啊——————啊!”
陆城喊得撕心裂肺,却被薄慎言利落地扯下他颈间领带,瓷实地塞进嘴里,用手指堵着不让他吐出来,使他噎到干呕,再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我他妈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下手也没个轻重,陆公子如果不想受更多的伤……”薄慎言阴沉地贴近陆城耳边,戳进他口中领带的手指又用了几分力,“那么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脓包还是那个脓包,终于没办法再硬气下去,陆城疼得满头大汗,哆嗦着点头。
“你喂他吃药了?”
想起原嘉逸虚浮的脚步,薄慎言第一个便想到这个可能。
接手薄氏以来的这么多年,很多意图和他合作的企业或眼红的对家,都暗戳戳地在背地里给他下过药,企图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达成某些目的,他虽然中招过几次,但从未让人得逞,最轻也是将那爬上他床的图谋不轨之人打到瘫痪不起。
薄慎言一向不齿于这种做法,加之他与原嘉逸的婚姻虽然无实,但终究是有名分,此时不禁觉得陆城是在胆大妄为地侵占只属于他的领地权。
“吃……吃了点助兴的……”嘴里的领带被抽出来,陆城贪婪地喘了几口气,疼得说话都不利索,怕薄慎言又把领带塞他嘴里,便哭着解释道,“被他抠着嗓子吐了不少……啊唔……你放心,几乎都吐出来了……没有……没有害处的……”
脚边是原嘉逸慌忙逃脱时,从白大褂里掉出来的笔。
薄慎言松开陆城的衣领,蹲下身子捡起那支笔,用袖子蹭蹭上面的灰,揣回了口袋。
他踢踢顺着后备箱弧度滑躺在地上的陆城的肩膀,“通过谁?”
心中一直对盛澜说过的话深信不疑,可他此刻就是认为这件事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他总觉得,原嘉逸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真的想要钱,陆城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他又何必豁出性命也要那般反抗?
所以想要把他从医院里带出来,绝对不是原嘉逸的本意。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原嘉逸没办法得罪的人。
“冯……冯鹤鸣……你放过我吧……”
陆城单手抱着薄慎言的小腿哭着哀求。
薄慎言掏出手机,对着陆城拍了一张高清无|码的正面大头照。
骨二科安全通道里。
原嘉逸窝坐在墙角,身上忽冷忽热,即便戴着眼镜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喉咙里一阵阵的刺痛昭示着刚才那场耗尽气力的搏斗存在的真实性。
不知道陆城喂了他什么,但肯定不是补品,他的舌尖接触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便铆劲往外顶,却还是被他的保镖捏着脖子按进嗓眼儿。
现在吐出来大半之后,竟然还有如此强烈的后劲,令背后冷汗涔涔。
歇息了片刻,原嘉逸抓着扶手站起身,摸摸口袋里的车钥匙,顺着楼梯艰难地一阶一阶走,步履维艰。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对薄慎言解释。
原嘉逸不敢走到科室换回衣服,只能穿着白大褂开车回家。
站在入户门口,他按密码的手指抬了又放,纠结好久,终于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