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能只是因为年龄小,秦书这么想着,却越发笃定心中的猜测。
迟寒瞥了秦书一眼,眼底闪过讥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如今没有公布身份完全是顾及着秦闻的心情喜好,轮得到他秦书说什么?
血液流畅后秦闻精神好了很多,他为了让苏玲放心鸡汤喝了大半,母子二人聊着生活近况,秦书借口去洗手间,结果洗了三把冷水脸都没冷静下来,他望着洗手台里的水渍,忽然阴森笑了一下,可紧跟着,后背汗毛竖起,本能在脑海中拉响警报!一口气瞬间到了嗓子眼,秦书猛地回头,被人一把掐住了脖颈!
氧气被一点点剥夺,秦书几秒钟就脸色发青涨红,他费力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迟寒。
安景文手下用力,还好心情地同秦书笑了下,温声道:“将你脑海里那些龌龊污秽的想法清理干净,如果你不是苏玲的儿子,你今天都不可能活着进来,明白吗?”
安景文对苏玲有愧,再者秦书一个Beta,男人松开手指,看到秦书跟烂泥似的跌倒在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秦书吓得浑身冰冷,他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刚才真的动了杀心!
“秦闻是我亲生儿子。”安景文紧跟着一个炮弹将秦书的咳嗽炸回喉咙里,反问道:“那又如何?”
是啊,秦书意识到这点,心头涌现浓浓的不甘,就算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豪门秘史罢了,有迟寒坐镇,谁也不敢说秦闻半个“不”字。
一墙之隔,迟寒脸色难看,真的是攥紧拳头,这安景文是故意的吧?怎么每次都抢活儿干?!
作者有话说: 迟寒:再打一顿,继续打。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86章 追我一段时间吧
秦书再回来,就安静地站在门口,苏玲也不想这兄弟二人尴尬,起身跟秦闻道别,在他们走后不久,院子里响起“咚咚”声,像是什么重物狠狠砸在地上,秦闻先是挑了挑眉,然后没什么情绪地躺下,戴上耳机开始听歌,不用看,迟寒又跟安景文打起来了。
如今两人更多的是切磋形势,顶级Alpha的学习能力很快,安景文在研究迟寒的打人套路,别说,能撑的时间越来越久了,“等等。”安景文喊了停,抬手看了看表,“我下午还有课,抽空再说。”
迟寒冷哼一声,整了整衣衫:“真同情那些被你教的学生。”
“昨天刚转为带专业课。”安景文不在意这人的冷嘲热讽,炫耀道:“我的学生好评率是百分百。”这对A大老师来说是个极具传奇的数字,上一个做到这点的是路寒山,可路教授也努力了三年,安景文才来多久啊?所以说,顶级基因太具有欺诈性。
迟寒回到病房,秦闻已经睡着了,他俯身摘下青年的耳机,凑近听了听里面的音乐,然后笑了,这是首钢琴曲,一直是迟寒最喜欢的,秦闻这算是爱屋及乌?他虽然是个足够自持冷静的Omega,但是生活各种细节都跟迟寒挂钩,他遵循本能,依赖自己的Alpha。
病床很大,迟寒脱了鞋上去,抱住秦闻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挑选了秦闻最喜欢的姿势,然后微微低头覆上青年的腺体,不敢咬的太狠,只是将信息素注入进去,秦闻轻哼一声,觉得一股暖意从脖颈处散开,整个人如同浸泡在云端,舒服极了。
抱歉……迟寒轻轻闭上眼睛,不管如今对秦闻做多少补偿,现实也不断提醒他当年的亏欠冷落真实存在过。
另一边,安景文招摇过市般进了办公室,除了路寒山还有几位老师在,三个女老师围绕着另外一位坐在椅子上的女老师,坐在椅子上那位听到动静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安景文一下,然后微微红了脸,是个Omega,洗掉过标记,身上的信息素非常浅淡,似乎是苦荞茶的味道,安景文一看她们这样就知道是为了什么,这年头拉皮条都拉到这里了?很可惜,没兴趣。
“路教授。”安景文像是没看到那一堆,而是将手中一个罐装咖啡扔给了路寒山。
路寒山一直靠在窗口没说话,脸色不怎么好看,这下倒是稍微放晴,接过后笑着点点头:“多谢。”
“安教授啊。”同办公室的张老师上前,走到安景文跟前,这么近的距离,她见男人肤色偏白,没什么瑕疵,除了小动作的时候眼角会有些许细纹,一点儿都不像四十多岁的,有些心跳加速,笑着问道:“您一直一个人,就没想过以后找个怎么样的老伴?”
世人皆俗,披上一层称谓做什么那是对外人看的。
安景文在资料上写的是Beta,一个Beta跟Omega结合也算常见,谁也不会把他跟最近的闻城集团联系在一起,安景文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了一下,“找个Alpha。”
另外几人脸色大变,路寒山则微微直起身子。
“为、为什么啊?”
“我是个Beta,跟Alpha跟Omega都可以,那么为什么不选择一个Alpha呢?我娇气,不会照顾人,这以后的伴侣必须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挣的钱上交,过年必须回我家,得对我的父母特别好……”安景文一个劲儿往女性Omega的雷点上踩,多亏那日给秦闻换血无聊时看的东西,叫做《女性Omega最厌恶的十大缺点》,他过目不忘,打算全背一遍,谁知还没说完,坐在椅子上那位跟遇见瘟神似的,脸色难看地走了。
到了这个年纪谈爱情过于梦幻,都是单身,就想着结伴走完后半生,安景文的脸再好看,一旦让一个Omega这么为他付出,也顷刻间能面目可憎起来。
同办公室的女老师尴尬一笑:“没想到啊,安教授应该做个Omega的……”
这话带着几分嘲讽,安景文却毫不在意,喝了口咖啡:“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