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没了,但那句「你到底爱的是什么」还是精准地传到了楚霈的耳朵。
他双手改为揪住顾离钊的衬衣衣领,顾离钊勉强处于将晕未晕的状态,但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楚霈脸皮抽搐了两下,眼眸中的红血丝好像漂浮在一汪漓水上,他的眼睛被水晶灯反射得愈加明亮。
"我爱的是你,你个混蛋。"
他咬牙回道,旋即狠狠吻上了顾离钊的唇,抱推着他的身体摔倒在床上......
*
半夜。
顾离钊是被身体的奇怪姿势给折腾醒的,脑子依旧有点沉,唇角好像受伤了,他不过微微牵扯了一下就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且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楚霈打开了床头的大灯,顾离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不说,四肢还被铁链给锁住了。
顾离钊:"......"
他太熟悉这铁链了,他买的。
"放开我。"他偏头看向身旁的楚霈,楚霈弯着膝盖坐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支顾离钊的香烟。
楚霈淡漠地睨了他一眼:"不放。"
顾离钊使劲挣扎了两下,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
淡蓝的烟气飘到了顾离钊眼前,他又忍不住追问:"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楚霈:"就刚刚。"
顾离钊:"......"
除了唇角鲜明的疼痛以外,他的胸口、手臂和腰上以及下面都留有楚霈清晰的齿痕。
顾离钊低头扫视了一眼那些伤痕,放弃地躺回枕头:"宝贝儿,你今晚可真是野。"
"从前都是你玩弄我,现在总该让我尝尝玩弄你的感觉了吧。"楚霈低头看向他。
顾离钊无奈地笑了笑:"我那是爱你。"
楚霈不暇思索:"那我也爱你。"
他今晚在顾离钊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吻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当他把顾离钊压在身下,并享受那份激情的快感时,他突然就有点明了顾离钊为何对他癫狂变态。
如若不是他有所控制,说不定长鞭丝袜等道具也会被用上。
"承认吧,楚霈,你我是同一类人。"顾离钊轻蔑地笑着。
楚霈另一只没夹烟的手「啪」的一下扇在了顾离钊脸上,顾离钊本来头就晕,这会儿更晕了。
楚霈低头逼近他,咬牙回道:"如果我们是同一类人,刚刚我就不会用手打你,而是让手里这支烟灼伤你的肌肤,看它在你的身上开出明艳的花儿;如果我们是同一类人,你现在身上还应该满是鞭痕,那是淤血的馈赠;如果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头上还会套着丝袜......"
他细数着顾离钊曾用在他身上的变态招数,是以反驳他们绝非同样的人。
然而顾离钊并不吃他那套,仍然病态地笑着:"楚霈,我说我们是同一类人,因为我看到你眼中对肉体的贪婪和嗜血凶狠的劲儿,这你没法否认。"
楚霈眼中的愤怒消散下去:"你的眼睛就只能看到这些吗?"
「难道看不出我对你还有感情吗?」
他内心无力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