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病娇总裁被反攻 唐迎 2035 字 2022-08-26

从楚霈的卧室落地窗外能将这大自然变脸的盛景一览无遗,但他无心欣赏倾盆大雨前的造作,任凭银色闪电将乌云密布的天穹划开数道口子,任凭闷雷一声声响彻耳畔,都不及他膝盖下的玻璃渣更直击心灵。

窗外摧枯拉朽的破坏力颇有翻天覆地的气势,恰好成为了顾离钊向他施虐的背景音乐。

顾离钊将台灯摔在地上,灯罩的玻璃渣碎了一地,他在楚霈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狗项圈,这是他新买的礼物,牵着长长的牵引绳让他跪在那一堆玻璃渣上,他全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如果他反抗,顾离钊的皮带会毫不犹豫地抽在他身上,或者逼他玩更危险刺激的游戏。

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屈服,除了不想挨打以外,更深沉的原因还是对顾离钊那份深深的眷念。

他反思过去的恐怖经历,意识到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变态的不止是顾离钊,还有他楚霈,爱上恶魔不容易,遭受着恶魔的残暴侵犯还甘之如饴心怀留恋,他的爱也挺变态。

他以为他可能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心理医师明确告诉他——他没有。

那次,玻璃渣扎进他的膝盖和小腿,浸出的鲜血让顾离钊澎湃,在他眼里,这不是血,而是肌肤上盛开的玫瑰,是流动的优美红线钩织出的沸腾的火。

他紧紧咬着牙,额角青筋突兀,强忍着膝盖和小腿的疼痛,没有顾离钊的允许,他不能站起来。

暴风雨招摇的前奏持续了多久,他就跪了很久、很久很久,当磅礴大雨落下时夜幕也掩盖了天光。

他听见雨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间断地击打在瓷盘上,清脆响亮。

他的双腿跪麻木了,没有一点玻璃渣不曾浸染他的血色。

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低头时被汗水弄湿的长睫凝成了一绺一绺,余光感受到顾离钊走近,他以为顾离钊会扶起他,然后带他去医院。

然而顾离钊却阴恻恻地笑着,解开腰间的浴巾,按住他的头往那儿怼:"快吃,一滴都不许剩。"

楚霈:"......"

多亏了顾离钊一次次戳破他的希望,他才能把一次次的绝望积累起来,成为他「决然离开」的勇气。

楚霈掐灭了指间的香烟,转身坐进驾驶室准备开车回家,痛苦的回忆让他报仇的决心更加坚定,手机上显示了杨思林无数个未接电话,还有99+的微信消息。

杨思林:「今晚说好了在家吃饭,你现在在哪儿?」

杨思林:「爸妈都在家等着,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杨思林:「回来自个儿向他们解释吧,我懒得管你。」

......

*

顾离钊坐在床边,俯视着脚下的玻璃渣碎片,碎片反射着亮晶晶的光亮,是他喜欢的style。

他轻轻用脚趾踩上其中一粒玻璃渣,不到一秒倏地收回,细皮嫩肉还挺疼。

他仔细看了看,脚趾并未扎破。

白伊的电话打进来:"喂,钊哥,你没事吧?我看见楚霈已经开车走了。"

"没事,"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就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身体不大快活。"

白伊那边沉默了几秒,犹豫地问:"那......需要我去把他再绑回来吗?"

顾离钊低声笑着:"那倒不用,你把车开到楼下,我要去拳击室。"

白伊意会:"明白。"

半小时后,顾离钊抵达拳击室,他穿着训练服,戴着拳击手套和防护具,与教练在擂台上对峙着。

这是顾离钊的私人拳击教练,做他的私人教练很难,被揍和揍回去都得把握好分寸,力度小了会被认为漫不经心,力度大了又怕伤着老板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