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一丝困惑。

唉？

这个点了，他什么时候点的外卖？

门外的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大大的口罩，两手备在身后，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顾清让心下生出几分不详，正要关门，那人却已从背后掏出一个小瓶，对着顾清让的脸“滋一一”的喷了两下─

纯白的雾气缭绕，顾清让当下就觉得一阵眩晕，双脚浮软，身体软绵绵的往下滑。

“咚一一”撞在门板上，发生一声巨响，倒在了地上。

那人走到顾清让面前，缓缓的摘了口罩。

顾清让的意识一点点的被吞噬，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用力的想要去抓什么，咬牙：“朱……朱子晨……你疯了……”

朱子晨血红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儿，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在顾清让的肚子上。

“呜！”

顾清让疼的浑身瞬间绷紧了，弥散的意识瞬间被拉了回来，整个人清醒过来，手脚却提不上一丝力气。

“朱……朱子晨……有本事……你别玩阴的……”

朱子晨蹲下身，拉起顾清让的头发，把他拖进房间里，关好门。

顾清让只觉得头皮都要被他扯下来了，火辣辣的烧着。

朱子晨拉着顾清让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坚硬的墙壁上狠狠的撞了两下！

顾清让眼前一黑，瞬间就闻到了粘稠的血腥味。

朱子晨手一松，顾清让摔在地上，蜷成一团。

朱子晨再次抬脚，死命的往顾清让的腰间狠踹了两脚，脸色狰狞而又扭曲。

“玩阴的怎么了？老子就是和你玩阴的！”

朱子晨边踢边咬牙骂：“你特么和那个江一辰把我逼上绝路，害得我成为人人过街喊打的老鼠，老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却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就高尚了？我呸！”

“顾清让，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和江一辰逼我的，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怨不得我！”

朱子晨踹够了，重新蹲下身，把顾清让拖进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顾清让浑身虚软，嘴角，鼻子，额头都在外渗血。

软趴趴的卧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眼神迷离而又茫然的看朱子晨忙活。

“你……要是杀了……杀了我……”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难以发出完整的声音，“你会坐牢……”

朱子晨笑了，揪住顾清让头皮的头发，把人提到浴缸旁边。

“哈，杀了你？杀了你多没意思啊！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你死！”

朱子晨按着顾清让的脑袋，将他的脸推到浴缸里。

冰冷的水流，贴着顾清让的鼻尖蹭过，顾清让心底几乎是一瞬间泛起了难以抑制的恐惧和阴影，喉咙里发出两声模糊的低吼。

朱子晨笑了，死死地按着顾清让的脑袋，声音扭曲，“顾清让，听说你曾经掉到湖里去，差点被淹死……”

顾清让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放……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