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辰咬牙,内心憋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只想把人重新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到。
秘书见到江一辰,立刻站直了身体,“江总。”
顾清让闻声抬起眼皮,这老板椅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完全就不想动。
“你先岀去。”
江一辰把秘书赶了出去。
顾清让拉了拉秘书的袖子,动了动手指,挤眉弄眼的,意思很明显“晚上电话联系”,这堂而皇之的“发骚”看的江一辰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的狂跳。
等秘书一走,江一辰便咬牙道:“怎么,看上我秘书了?”
“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秘书的按摩手法不错,想交个朋友,深入了解一下。”顾清让动了动肩膀,漫不经心的:“你也知道,我们当明星的,满世界乱飞,关节病很严重。”
江一辰冷笑,“深入了解?无关紧要的人也值得你浪费时间去了解?”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无关紧要了?我就是想了解他碍着你什么事?不了解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江一辰忍无可忍:“你顾大影帝现在日理万机,能有精力去关心别人的助理,就不能抽出点时间,深入了解一下我?”
顾清让怔了一下,声音微凉:“江一辰,我在你身上,耗了……七年,这些时间,足够不足够让我去了解你?怎么,你是想我一辈子,围着你一个人打转吗?”
江一辰的瞳孔颤了两下,呼吸明显的一紧。
顾清让不想和江一辰在这里吵架,这儿是江氏集团,江一辰的地盘,他顾清让全当自己虎落平阳被江狗欺。
他伸手在裤兜里摸了两下,把那条白金手环抓在了手里,看也不看一眼,狠狠的砸向江一辰:“你的东西我给你要回来了!”
手环“咕噜咕噜”摔在了地板上,滚了两下,撞在江一辰的皮鞋上,在他的脚边停了下来。
江一辰低头,眼神瞬间红了。
这手环,是他送给顾清让的第一件礼物。
是顾清让曾经的挚爱。
他记得有一年的冬天,顾清让带着家里的狗去的外面散步,回来的时候,发现手环不见了。
顾清让就像是天塌了一样,吵了他一晚上不得安宁。
他当是在书房处理几份重要的合同,顾清让红着眼睛跑进来,嘶哑着嗓音要他陪自己出去找。
他却不耐烦,说:“丟了就丟了,一只手环而已,有什么了大惊小怪的。”
当是顾清让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失落而又悲伤。
他那时候对顾清让缺少足够的耐心,见他那般表情也只是扔了他一张黑卡,烦躁不堪:“明天拿去买条新的,我又不是连给你买条手环的钱都付不起。”
他说完就低下脑袋处理公务,等他再抬头,顾清让早就不见了。
外面狂风骤雨,天气预报说的台风正在过境。
他离开书房,回了卧室,才发现顾清让不在。
家里的佣人告诉他,顾清让一个小时前出去了。
深更半夜,外面还刮着台风,下着暴雨,他拿着伞,冲出去找人,刚到院子的大门口,就看到顾清让一瘤─拐的回来了。
那个夜晚的顾清让,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狗,湿漉漉的,雨珠子顺着鬓角的碎发滚下来,都冻的脸色苍白,肩膀不停的抖。
他见到自己,拖着那明显受了伤的腿,跑到他面前,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兴奋而又激动的把那条手环举给他看。
“一辰,你看,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