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全体成员的不懈努力,第二学习小组在大周一的早上就得到了全册古诗词文言文手抄五遍的“奖赏”。
“沃日,我们组昨天晚上不是还有十五分呢吗?我怎么做个梦的功夫就负一百三十六了?”
孟局无意间扫了眼黑板右上角的积分表,实在忍不住要操着浑厚嗓音朝前排骂街。
“啊?戚明雨!啊?白君扬!我一个总分七八百的选手,每个礼拜不做题光写字就用十好几根笔芯,这合适吗?”
在七个团队的评比中,第二小组永远挂着负号稳重如泰山,饶是再佛系抗揍的孟学神也顶不住了。
在声讨中,戚明雨懒散地抬了抬头,轻描淡写道:“反正随便你们扣,到时候把我的罚写解决了就行。啊对了,还有我同桌的,他的手现在还不能写字。”
“也算上我俩的份,最近物理队可忙了,没时间。”前排两位女组员正伏在课桌上下着跳棋,听见身后的话题,自然地提出诉求。
“可去你们大爷的吧。”
孟居嬉骂:“一群竞赛组的也都不做个人了,感情你们都可以用训练忙当借口,就剩下我一个人成宿成宿的罚抄啊。”
“行了啊,该出门‘放风’了,这事儿回头再议。”
戚明雨边披上外套,边不耐烦地朝着身后摆手,然后跟着同桌起身,一前一后地走出教室。
本周高二上午的大课间安排仍然是自由活动。
靳晨因为手伤可以申请见习,戚明雨为了逃避无聊的运动,也拿着一个笔记本装作认真记录的样子站在他身边。
每当有检查的校领导从附近经过,戚姓体委就装模做样地朗声询问一句:“这位同学,请问你是什么原因受伤的?”
靳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这个问题。
“为了脱单。”
“为了求偶。”
“为了找人下半辈子伺候我。”
“越来越过分了啊,不知羞的吗?”戚明雨压低着声音警告他:“正经点,你小子别在外面坏我妹名声。”
靳晨笑得不以为然,偶然低头时发现自己的鞋带松散开了,后退一步站上了花圃的台阶,朝着面前人踮了踮脚尖。
“体委,麻烦你。”
看着那人不方便的手,带着橙色袖标的男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无比嫌弃地在人声嘈杂的运动场上蹲身下去。
两只手轻轻地抓起鞋带两端,绑起了个简单又结实的活扣。
“不是这么系的。”靳晨居高临下,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腿边的那头干净短发,轻笑着挑刺。
“事儿还不少。”
戚明雨只好仔细观察起这人另一只脚上的系带方式,那个精致的绳结还真绑得有些复杂。
在两人都不察觉的时候,附近的同学们纷纷停下手边活动围观了起来。
真是活久见了。
落在这群磕学家的眼里,戚少这哪里是在帮同班同学系鞋带啊?
这根本就是在对另一位校草预备役俯首称臣表忠心呀!
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位“前线狗仔”摸出手机换着十八个角度拍下了这齁甜齁难得的场面。
等到戚明雨照猫画虎把打结方式复制出来的时候,他的两条腿都蹲得有些发麻了。
“丑。”
靳晨对比了会儿左右脚的鞋带后给出了一字中肯评价。